回到饭馆里,自从那个神秘的男人走后,整个一下午,饭馆都没有什么生意,只有在中午和下午到了饭点的时候才稀稀拉拉来几个吃饭的客人。
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了。门外天色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在干完手里的活之后,饭馆老板和老板娘也是非常无奈的早早关了店门。走出饭馆大门,一阵冷风向我吹了过来。现在的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穿过街道,上楼,打开房门。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摸着黑,我打开了屋里的灯,然后径直向桌子旁走去。就在我的电脑旁边,放着两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符纸和一个小瓷瓶。这个瓷瓶和袁先生昨晚给我的那瓶一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昨晚那个瓷瓶上面是木制塞子,而眼前这瓶则是玻璃塞子。
将这些东西全都收好之后,我的目光忽然又落到了桌子角落的一张通体黑色的硬纸板。难道说,这也是袁先生留给我的?于是,从我桌子上拿起那块硬纸板,翻了个面,然后开始阅读上面写着的字。
“午夜到来之际,灵魂复苏之时,有人在尸骨上起舞,有人在棺材里哭泣。零点,狂欢将至。”
看着这行字,我忽然间愣了愣。这句话,和之前我看到的那个信封里的内容一模一样。扭过头,我看向门口,那封信还依然原原本本的放在鞋柜上。走过去,我将那封信拿了起来,然后将信纸和那块硬纸板放在一起对比。
同样的内容,可它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信和硬纸板都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查看我的小说评论区。这种感觉,就像你押注了一个东西,并且每天都忍不住去看它的好坏变化。在这么多的骂声当中,倘若我能看见一个好评,确实也是对我的非常大的激励。
目光在评论区上扫视着,顶置的几条网友评论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日哥最近开了本恐怖小说,大家都看过了吗?”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但是很奇怪的是,昨晚我正熬夜看着电影,忽然手机上弹出来一个弹窗,我一个没注意就点了进去,结果就看到日哥的小说了,好像是叫我的惊悚回忆录。但是只有书名和简介,没有内容啊,然后我就退出来了。今天再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上面的朋友,大晚上的不睡觉熬夜看小电影,真是年轻气盛啊。对了,顺便问下,你看的电影正经吗,给我也发一份呗。”
下面还有好几个留言了大致相同的内容。看着网友的这些留言,我顿时脑门上满是黑线。但是忽然注意到那个网友说的话。昨天凌晨我刚发布那本书就能看到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弹窗广告里看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昨晚在城隍庙地下发布那本新书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发到了什么平台上。只是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那个发布作品的网站页面通体黑色,除了输入框和按钮,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昨晚我在城隍庙里创建了那本书,可今后要写正文内容的话,我还要去城隍庙那个地下的房间吗?想到这里,我顿时冒出来一身的冷汗。那个地方,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一定不会再去第二次。昨晚的那一幕幕惊悚的场景还停留在我的脑海。
合上电脑,我坐到床上,拿出手机查询今天中午的通话记录,找到袁先生的电话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喂,袁先生,我看到你留给我的桌子上的东西了。只是我想问一下那些东西都该怎么用啊?”
手机喇叭里很快传出了袁先生的声音。
“哦,我刚想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先打了过来。我给你留的那两张符箓你随身带着,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你就直接朝它仍过去就可以。而那个瓶子也是一样,打开直接泼过去就可以。至于那个香囊,你切记一定要随时带在身边,就算睡觉也不能拿下来。”
听到这里我忽然愣了愣,然后开口:
“香囊?什么香囊?我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只放着两张符纸和一个瓷瓶啊。”
电话里袁先生的声音忽然变的急促了起来。
“香囊没在你手上?那几张符没了可以再画,瓶子没了可以再做,可香囊不行,那是真的宝物,关键时刻能救命。”
听到袁先生这话,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袁先生,你走的时候有没有在桌子上留下一个纯黑色的硬纸板?”
手机对面传来了袁先生否认的声音。扭过头,我盯着那个垃圾桶,顿时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既然袁先生没有留下那个硬纸板,那在我不在家这一段时间,有人潜进了我家留下了那块硬纸板,并且拿走了袁先生留给我的香囊。
想到这里,我连忙从床边站起,走到垃圾桶边,重新捡起那块硬纸板和那封信,然后连忙将事情告诉了袁先生。
“你给我读一下那些东西上面都写着什么。”
袁先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拿起那块硬纸板,然后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
就在瞬间,手机里忽然没有了声音。电话并没有被挂断,可无论我怎么叫,电话那头的袁先生都没有出声。
大约过了一分钟,手机里才传出袁先生的声音。
“你......你居然收到了死亡邀请。”
袁先生的这句话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开口询问:
“死亡邀请?什么是死亡邀请?”
我话音刚落,就只听到袁先生慌忙的声音传了出来。
“快,现在带上你的东西感觉离开你家,无论去哪都可以,但千万不要待在你家。否则......”
只听见电话里袁先生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否则,你活不过今晚。”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呆呆的听着电话对面袁先生的催促声。恐惧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了我的胸口,顿时只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