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脸不要脸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的事情,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给绑了,到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朱汉三的眼神微微一沉,狞笑道。
“好啊,去城外多不方便,我看就在这家酒肆的后院吧,就埋在那颗老树下面。”
戏志才却是死猪不怕涨水烫,翻着白眼替朱汉三出着主意。
“那多不好,我最起码也得为你选一处风水宝地不是!”
“那多破费,把我剁碎了喂狗,又省钱又方便。”
“好小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来呀,反正我又跑不掉。”
“当真?”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你就不怕死?”
“是个人都怕死,我这不是跑不掉嘛?”
“跟着我混你就不用死了!”
“跟你混?到时候不止我死,我家中的亲人也得受到牵连,你真当我傻啊?”
“今后只要不说真名,谁知道你是谁?”
“那也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让外人叫的,对不起祖宗的事我可不干。”
“你不干,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怕死啊!怎么会不怕死!”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做了你!”
“来呀,反正跟着你们混没前途,先死后死都是难逃一个死,我有啥好怕的!”
......
这两人一来二去也算是斗得个旗鼓相当,谁也不服谁,最后还是朱汉三不想再这么聊下去后才终止了这次交锋。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你不想死,怎么就这么倔呢?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也不是马元义他们的人,此番来洛阳求官纯属无奈,我也是被逼的......”
经过一番争论,朱汉三算是默认了戏志才的能力,最起码这小子的口才很是了得,心思活络,是个拿笔杆子的人物,而且从他刚才最后的那句话来看,这小子并不是死脑筋,而是看出了跟着马元义他们没前途后才会这般的不乐意,如此眼光独到之辈,朱汉三当下也起了交心之意,随后把自己遭遇和盘托出。
“我就说嘛,看你的样子,也不傻,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
戏志才微微一愣,走到朱汉三的对面坐下后笑道。
“怎么?愿意跟着我混了?”
朱汉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
“听你这么说,那经县可谓是龙潭虎穴,再者说了,张角他们在冀州盘根多年,谁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没有摆在明面上来罢了,跟着你去冀州,简直就是找死,请恕我难以从命。”
戏志才一边找着桌上剩余的酒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哎哟喂,看我这个暴脾气,你倒是说啊,如何才能心甘情愿跟着我?”
朱汉三一听,差点背过气去,戏志才这是瞧不起他啊,往往身怀大才的人都可以恃才傲物,可这家伙,名声不响,谁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也就是朱汉三好脾气,若是换作他人,早就翻脸了。
“跟你说实话吧,冀州真的去不得,若是别处,我倒是可以跟着你走上一遭,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留住我,可冀州的话,算了,不提也罢!”
戏志才笑呵呵地回道,言语间尽是霸气侧漏,丝毫不把朱汉三这位朝廷命官给放在眼里。
“嘿嘿!跟你说实话吧!”
朱汉三微微一愣,随即朝戏志才嘿嘿笑道:“马元义也跟我说过你小子不简单,现在看来,着实不假,马元义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从这两日的接触来看,此人颇有些手段,就连他都看好你小子,那我就更不会放你走了,若是你不走,那我就派人去你老家把你的亲人都接到冀州去,到时候看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