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地感觉让朱汉三差点发飙,但看到刘续那阴沉地脸色后还是强忍着心头之火,干笑道:“下官御下不严,出言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海涵!还请放过他这一次,别往心里去,事后下官定会备上重礼答谢。”
“本王乃是皇亲国戚,汉室宗亲,身份何等尊贵,岂是这无名之辈所能评头论足的?”刘续说什么也是个王爷,虽然这几年王爷不吃香了,但也是正儿八经有封地的王爷,哪能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当下喝道:“朱汉三,你真以为当上了县令就可以目中无人,就是一步登天了吗?本王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也敢与本王平辈论交?你一个平头百姓,好命搭上了谁的大船罢了,如今才只是一名还未上任的县令,就敢在本王面前犬吠,若是让你坐到了安平国相的位置,是不是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志才乃是下官门客,他犯错理应由下官承担,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
朱汉三的内心那个憋屈,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后,又如此羞辱一番,要不是四周都是刘续的护卫,朱汉三还真想狠狠地揍这个狗屁王爷一顿,大不了脱了这身官袍不干了,秉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原则。
“本王乃汉皇后裔,身份高贵,此子居然敢当着本王的面口出狂言,既然你是他的主子,那便由你来替他受罚!”刘续眼神阴沉地看着朱汉三,冷笑道:“若是你肯受截舌之刑,那本王便不再追究此事!”
“什么?”
“啥?”
戏志才闻言大惊,朱汉三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实在是有点搞不懂那截舌是个什么刑罚。
“就是把舌头割了!”
刘尧见朱汉三满脸蒙蔽的样子,冷笑着解释道。
“割舌头?我这位门客到底是说了什么让王爷你难以入耳的话,竟然要割舌头?这惩罚不免有些重了吧!”朱汉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大包大揽地应承下来,当即冷着脸质问道。
“以下犯上,藐视皇亲国戚!此罪大否?”
刘续淡淡地回道。
“不知下官该如何做,才能免此刑罚!”
朱汉三看了眼戏志才后,心下一横,咬牙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朱掌柜,你一介草莽,目不识丁,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又如何能做这经县县令?本王定要上表朝廷,让天子收回任命!”刘续轻飘飘地说道:“或者说,你朱掌柜有自知之明,甘愿离任。”
“我...”
刘续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人家就是摆明了让你这个县令当不下去。
“大人,万万不可答应啊!”
戏志才备受感动,急声劝道。
“是呀,大人你可是朝廷任命的县令,岂能因为这个事就放弃呢?”
张辽也跟着劝道。
“嘿嘿!朱汉三,你以为捐了钱,弄到了任命文书,你就真的是这经县的县令了不成?我家王爷可是安平王,在这安平国的地界,他想让谁当这县令,谁就能当,他不想让谁做这县令,谁就做不下去,听老哥一句劝,放弃吧!安安心心地去你那间小店做点木工活不好吗?依老哥看来,那活计挺适合你的!到时候如期交钱,谁又会为难你?想做县令,插手政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刘尧走到朱汉三的跟前,附身其耳边,低声笑道。
“你!”
朱汉三听得浑身颤抖,如此憋屈的事情居然让自己遇上了,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放弃不可能,可若是不放弃的话,刘续定会多加干涉,哪怕是今天躲过了,日后也会找各种理由来排挤自己,这还没上任呢,就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可把朱汉三气得差点就揭竿而起,落草为寇了。
“王爷,巨鹿郡豪绅-张宝,在外求见。”
就在朱汉三为难之际,一名甲士突然来到亭外,高声道。
“张宝?他来我安平国作甚?”
刘续微微皱眉,这几年太平教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也听过张宝的名声,当下吩咐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就见张宝龙行虎步地走到亭内,看都不看朱汉三一眼,朝刘续轻笑道:“草民张宝,见过安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