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领了大人你的这个情!”
马原生怕朱涵反悔,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那积极性跟刚才的推三阻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朱涵又再一次的在心中嘀咕了几句这老东西的不是。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朱涵陪着笑脸,点头笑道。
“其实啊!这六位王爷受封的时候,老夫都在场,这一晃眼,就大半辈子过去了!”马原感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当初老夫年轻气盛,加之武艺不错,总想着出人头地,刚从家族出来历练的时候就去了安平王府当护卫,因为老夫的武艺出众,在短短的一年内就作了安平王爷的贴身侍卫,那一年正好是小王爷出生的时候!”
“这么说,刘续的确有子嗣咯?”
戏志才皱着眉头打断道:“可为何对外宣称他无后呢?”
“志才,你别打岔啊!先听马老说完!”
朱涵皱着眉头,责怪道。
“啊呀,在下心急如焚,一时孟浪,打扰了马老讲话,还请赎罪!”
戏志才连忙朝马原拱手告罪。
“无妨!”马原随意地摆了下手后说道:“有了子嗣后,老王爷就开始变得野心勃勃-起来,什么事情他都想插手,或许是想给孩子留下一份更大的家业吧!那几年,整个安平国境内的所有县令都是出自安平王府,除了国相的位置一直被朱家给把持着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跟安平王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那几年,只要安平王爷打个喷嚏,这整个安平国都会震上三震!”
“这等权势!啧啧!”
朱涵羡慕地轻声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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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了一句。
“那怎么安平王府的权势一年不如一年了呢?”
对于刘续的家境,戏志才也算是作了一番功课,他皱眉问道:“难道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呵呵,戏县丞所言有理,这其中啊!还真得发生了几件大事!”马原仔细地想了想后,说道:“这第一件啊,老夫记得是在小王爷快要三岁的时候吧,朝廷突然下令,让老王爷带着小王爷进京面圣!那年不止安平王去了,就连常山王也去了,他们两家还相约地一道同去呢!”
“可就在我们的车队刚离开冀州进入到司隶地界的时候!”马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心有余悸之色,就连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显然他也不愿意提及当年的旧事,只见他这般说道:“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的营地遭到了胡人的攻击!”
“胡人?不是在司隶地界吗?怎么会出现胡人?”
朱涵的内心突然一个咯噔,他此刻有些不愿意再听马原讲下去了,探寻这等秘闻,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找死,若是马原说贼寇强盗的话,他到是没多少想法,可马原却偏偏说是胡人劫了他们的营地,这种事情可就牵扯过大了啊!
要想那司隶地界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汉朝国都的所在地,北边有并州,西边有凉州,东边有冀州,南边更是大汉腹地,这胡人是怎么出现的?他们又是如何在不惊动地方驻军或把守各个关口守军的情况下来到了司隶?若不是手眼通天的人,寻常人等如何办得到?
就连戏志才都是一脸凝重,显然他也跟朱涵想到了一块去。二人相视一眼后,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之色,可眼下马原都说出来了,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朱大人你不信?”
马原有些恼怒,说道:“老夫可是亲眼所见,那些人不仅穿着胡人的衣物,口音也是胡音,还有胡人特有的容貌这些东西都是不能改变的!老夫起初也跟朱大人你的想法一样,或许是哪里来的山贼强盗假扮成胡人来袭营!可事后仔细一想,咱们的车队可是有数百名披甲执锐地侍卫护送,寻常匪盗,焉敢袭营?”
“马老误会了,本官不是那个意思!还请马老接着说!”
朱涵苦笑了一声,陪笑道。
“那群胡人的规模大约有一二千人,他们人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弯刀,一入营地,逢人便杀!那嗜血的模样直至今日,老夫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马原的脸上又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的嘴唇抖抖索索地说道:“老夫乃是安平王爷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保证王爷的安全!那一晚的厮杀,老夫终身难忘,也是因为那一战,才让老夫深受重创,从此落下了病根,这才不得不在事后离开了王府!”
“那结局如何?马老你们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朱涵有些不解,暗道,既然都能调动胡人入境为其办事,那由此可见,人家是铁了心的要斩草除根,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逃出来?他纳闷地问道。
马原的眼中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犹豫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除了我与两位王爷命好!所有人都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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