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叹了口气,催促道。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戏志才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就更加让朱涵心中慌乱,他一把拉住戏志才,直接叫道:“难道那雁门关没人去把守吗?再怎么说我也是隶属护乌垣校尉部,雁门关属雁门郡,咱们最多只是从旁协助吧!”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异族南侵,我等身为官军,责无旁贷啊!希望雁门关的守军人数能多一点!要不然的话,咱们这回可得吃苦头了!”
戏志才也希望他以前听到的那些都是坊间流言。
“算了,走到哪山砍哪柴!”
闹了半天,戏志才也是在这里杞人忧天,朱涵差点没气得给他的屁股来上一脚,他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外高喊道:“典韦,通知下去,半个时辰后,我部就开拔离开蓟县!”
朱涵行事果断,做事从不拖拖拉拉,自从离开了蓟县他就率部马不停蹄地朝着高柳赶去,部队刚出了居庸关后,见沿途多是乌垣人后,他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乌垣人的领地,说来也可笑,这些地方本是汉土,可自从乌垣人内附后却变成了人家的土地,就连风土文化都差异甚大,让朱涵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从蓟县到高柳三百余里,朱涵硬是在三天内就走完了行程。
当他们看到高柳城的时候,只觉得跟上谷郡一样荒凉,他们途经上谷郡的时候,除了那几个城池里居住着汉民外,其他地方你就根本见不到汉人,要不是打着护乌垣校尉部的旗帜,朱涵他们说不定都走不出上谷郡,也幸亏上谷郡的乌垣人亲汉,双方没有闹什么摩擦。而到了代郡,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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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人的聚集地相对减少,但汉民也不见得增加了多少,像那途经的当城、桑干城、道人城这些城池,最多也就万把人而已。
高柳城乃是代郡治所,想来应该不错才是,可真正看到这座城池后,朱涵突然有种想要骂娘的感觉,两人高的土胚墙,跟他在经县府邸大门一般大小的城门,城门口站着几人,衣着补丁盖着补丁,看那样子他们这平常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区。
朱涵还在感叹之余,就见站在城门口的那些人在一名文士的带领下朝他走来,待来到朱涵马前,那人连忙拜道:“代郡郡守赵文,见过朱军候!”
“哦?你认识我?”
被堂堂的一郡之首拜见,朱涵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呵呵,朱军候你未到之前,鄙人就收到了护乌垣校尉大人的传信!”
赵文伸手朝城里虚引道:“还请朱军候随本官入城,本官已在城中备好酒菜!”
“那行吧!”
朱涵扭了扭有些发僵的脖颈,随后滑下马来,笑道:“本军候奉命入驻高柳,今后还请赵郡守多多照顾才是!”
“哪里,哪里!本官还希望朱军候能保境安民,别再让百姓遭苦了才是!”
赵文见朱涵麾下皆是精兵强将,当下喜不胜收,就连跟朱涵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更加恭敬了。
“呵呵,互相帮衬,互相帮衬!”
朱涵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个赵文的肚子里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他撇头朝一旁的戏志才看去,见戏志才也是朝他投来静观其变的眼神后,他也就装着一脑子的糊涂跟着赵文走进了高柳城。
若说城池外面还好点的话,那这城里面简直就是难民营,一人多高的土培房,房顶上盖着的不是瓦而是枯草,走路都会起灰的街道,双眼麻木,行事匆匆的百姓与朱涵他们一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来到赵文那所谓的衙门时,朱涵更加感叹这苦寒之地一词的意味,暗道,古人诚不欺我,摇摇晃晃的匾额,焉头搭脑的侍卫,瘦不拉几的几匹老马,要不是看到案几上摆放着一整只鸡跟一壶清酒的话,朱涵都认为这是赵文这个小子在有意而为之的了。
“赵郡守,你好歹也是一郡之首吧!怎么这...”
朱涵坐下后,吞吞吐吐地说道。
“唉,让朱军候见笑了!是不是这饭食登不上大雅之堂?”
赵文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随后朝一旁的小吏吩咐道:“你下去让人把衙门后院养的那头猪宰了!”
“大人,这...”
小吏有些犹豫。
“赵郡守,你这是何意啊?这些饭菜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朱涵闻言一愣,他这才知道赵文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想问,代郡这么大的地盘,怎么会如此萧条?”
“啊呀!原来朱军候你想问这个啊!”
赵文一拍脑门,连忙尴尬地解释道:“咱们代郡虽然占地颇广,治下城池颇多,但苦在没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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