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没有想到张让的话竟然惹起了众怒,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张让的不是。
“陛下啊,老臣之忠心,天地可鉴,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啊!”张让吓得赶紧跪下,哭诉道。
他本来还是自信满满,以为这巨大的利益足以让刘宏下定决心,可没成想,一向贪钱如命的刘宏,竟然会开始犹豫起来,看来这位天子陛下也并不是昏庸到无药可救。
中常侍封谞见张让已经无法招架,他连忙出列助阵,说道:“陛下,老臣或许可为陛下解惑!”
“哦?封谞,你能为朕解惑什么?赶紧说来听听!”其实刘宏并没有张让想得那般精明,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破坏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好,现在见封谞愿意出来替张让分担火力,他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道理。
就连一旁的张角都向封谞投去感激的目光。
“封谞,你们十常侍沆瀣一气,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本将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你胆敢用花言巧语诱导陛下的话,本将可不会放过你!”虽然张让跟封谞他们几个对外统称十常侍,但何进也知道封谞跟张让历来都是不对路,现如今居然肯出头为张让解围,他就不得不先给这老家伙打个预防针。
“大将军,你有什么话,先等封谞说完了以后你再说!”刘宏闻言后颇为恼怒,暗道这屠夫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威胁封谞,随即瞪了何进一眼后,喝道。
何进听了以后心中那个气啊,但他又不敢在刘宏面前发作,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边憋着气,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封谞,企图用眼神威胁封谞别乱说话。
封谞虽然身为十常侍之一,但他却心向太平教。朱涵是张角的准女婿这点,封谞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从马元义口中得知,故而,他还是非常乐意帮朱涵的这个忙。毕竟朱涵势力扩大了,也就变相地代表他们太平教的势力变大了。
张角宣扬民-主政策,致力于百姓人人平等,如此大公无私的理念深得封谞赞同,不管太平教,黄巾军后期如何变味,但太平教在创建之初,还是有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他们加入太平教不为升官发财,不为扬名立万,只为能改变这个昏暗的时代,让百姓们都能看到,哪怕是一丝未来的曙光。
而封谞,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启禀陛下,朱涵自从上任经县县令以来,处处为民着想,他开垦土地,种植庄稼,开设店铺,招收难民,蝗灾来临之际,他不顾己身安危,带着百姓驱赶蝗虫,最后还发明了油炸蝗虫这种吃法,不仅让蝗灾断绝,还给当地百姓来带了收入,天干之前,他自筹钱财,发动百姓开挖水井,蓄水储备,这才让今年经县的百姓渡过了旱灾,现如今,经县地里满是粮食,百姓们都对朱涵感恩戴德。”封谞颇有些感慨地回道:“即便是朱涵调离经县,他在经县任职时决定修筑的水坝也还在继续建造,而建造水坝的钱财,都是由朱涵一人来出,经县现任县令刘尧,不仅不对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表示支持,老臣还听闻他时不时的还会派人前往水坝刁难工人,不是征讨税收,就是征用民夫,如今过了数月,经县水坝连地基都还没有造好!”
“那刘尧跟朱涵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诸位,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各位身上,谁愿意自掏腰包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封谞一脸正气,他盯着何进质问道:“大将军,你愿意做这种事吗?”
“本将...”何进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回答。
“袁司空、太傅、左中郎将,你们愿意为一处与自己不相干的地方,出尽家财,不求回报,只愿为当地百姓做一点实事吗?”封谞的眼神晶亮,言词也变重了几分。
“我等...”饶是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家资也算丰厚,但要让他们来做这种事情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袁隗还想充汉子,当众表示自己会,但他又怕刘宏会借此生事,真让他们袁家去别地做这么一个大工程,若是那样的话,那他可就得悔死,无奈之下,他只好学着何进,低着头不敢搭话。
“陛下,如此为民着想的官员,不就是我大汉的擎天之柱吗?”封谞的神情有些亢奋,他言之凿凿地说道:“而且朱涵并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他送与陛下醉仙酿每年三成的收益,或许也是想出任代郡太守一职,相比较护乌垣校尉那种武官,太守之位更适合朱涵。”
“这个...”刘宏已经被封谞给说动了,但这种当众堂而皇之的‘求官’与‘封官’,还是让他有些尴尬。正在刘宏眼睛四处乱瞟之际,突然看到卢植那挺拔的身影,随之暗道,卢植出身幽州,或许可以先听一听他的意见。
“卢尚书,你觉得封谞的话,可有道理?”
“回禀陛下,老臣觉得......”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