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这种人,沮授见得多了,沮授刚正不阿,不喜欢一些阴暗的事情,所以他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得到高升的机会。
如今能被王芬赏识,加之王芬也不是鱼肉百姓之徒,所以……既然自己的老板想要功绩的话,那他还是很乐意为其出谋划策的。
“功绩自然是越大越好,本官升得越高,你们才能跟着一起高升,也才能让各自的家族越来越昌盛。”
王芬看向堂中各人,笑道:“本官是个念旧情的人,你们今天的鼎力相助,日后本官都会双倍报答。”
“这些咱们以后再说,在下只希望大人今后能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沮授不为所动,这种空头支票他也是听得太多太多,他自然知道这些当官的话有多假,不过王芬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这个人的心还没有太黑,他还是会为百姓着想一下。
其实沮授也听闻过朱涵的一些事迹,本想亲自去拜访一下,取取经,可还不等他出发,朱涵就走了。
同时他也为朱涵感到悲哀,更对这个昏暗的世界充满了失望。
“本官为人如何,你们也都看在眼里,沮授你就放心吧,本官若能高升,也才能施惠给更多的百姓不是?”
王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保证道:“若是沮授你不放心的话,那今后就一直监督本官。”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沮授莞尔一笑,对于王芬这变相的招揽,他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二位,大乱将至,你们身怀高强武艺,通略军事,正是大展才华之际,当上心。”
沮授的态度,王芬尽收眼中,他也不着急,只是转头看向颜良与马闯两人,笑道。
对于军人,有大战才能快速获得军功,有了战功他们才能获得封赏,年少时苦练武艺,多少个春冬寒暑,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吗?
当初朱涵在位时,他们就错过了一个极佳的机会,现在他们两个不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只见颜良与马闯连忙起身表态道:“我等定为刺史大人马首是瞻。”
“好,好啊!本官能有你们二位大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王芬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走到二人跟前,拉着他们的手,笑道:“来人呀,颜良与马闯劳苦功高,赏金十斤,良马三匹。”
“二位兄弟,你们只要好好跟着本官,多立战功,今后的赏赐只多不少。”
“多谢大人。”
颜良与马闯闻言后都纷纷撇了撇嘴,暗骂王芬也太小家子气,还不如当初跟着朱涵混的时候福????????????????利好。
不过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沮授,说说你的想法,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王芬心情大好,问道。
“这两件事太大,朝廷不会听之任之,肯定会派人前来一探究竟或让大人你直接负责此事。”
沮授微微点头,说道:“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大人你都撇不开,与其坐以待毙,不足主动出击,该做出的姿态,咱们刺史府还是要做的,既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也要给朝廷一个安心。”
“同时,冀州整处风雨飘摇之际,刺史府也该集中力量,静待时局变化。”
“沮授你的意思是?咱们既要出人出力,但只是做做样子,重心还是要放在刺史府。”
王芬皱眉问道。
“若是太平盛世,那大人你自然是要全力侦破这两个案件,比较一个涉及县城衙门,一个涉及王府,不管如何,这都是造反之举。”
沮授平静地回道:“可现在人死都死了,哪怕是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们刺史府又能拿人家怎么样呢?他们连造反都敢,难道还怕咱们刺史府不成?”
“若是他们不造反,那刺史府岂不是要成为朝廷责难的对象?”
王府脸色有些不好看。
“在下料定,他们若是要有所动作的话,最早年中,最迟秋收年末。这么几个月的时间,随便找几个理由就能拖到,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能拖则拖,暗中召集还听命于刺史府的一切力量,至于其他的事情,能不管就别管。”
沮授相当自信,或许他早就掌握了太平教的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没有当众说出来罢了。
而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明说过张角会造反,他只是暗暗引导王芬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好,那就听你的。”
王芬犹豫了一会儿,在心中权衡了利弊后,才点头答应。
沮授想要通过王芬展现自己,王芬也想借沮授之才达到自己的野心,不管如何,他们最终敲定下来的方案,却让张辽一行人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