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那小家伙的性子倔得很。待会儿你可得闭着嘴,别一不留神,他又要去寻死了!”
张角脸上的无奈,张辽看在眼中,可见李飞那个小娃娃在这段时间里,把张角给弄得够呛。
“我知道怎么做,这小子,还得老子一直担心他的安危,没想到居然在廮陶城。”
典韦摸着光头,心情十分愉悦。
随后张辽一行人每天都在拼命的急行军,这天赶到了上谷郡与广阳郡的交界处,军都山。
“他奶奶的,这军都山,来一次,慌一次。”
鞠义看着崎岖的山路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连绵山脉,骂道:“要是在这里遇到埋伏,想跑都跑不掉。”
“鞠义大哥,你这话可千万别说啊,小心应验了!”
苏强成一脸紧张地盯着四周,来时他们也是走的这条山路,那时候急于赶路,加之又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身上,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太过担心,可这次不同,光是搜出来的黄金都装了好几大车,其他的军械甲胄等辎重那就更多了,这还是张辽为了孝敬张角,留了大部分不是太重要的物资在廮陶的情况下,张辽的车队也足足有五十余辆。
苏强成第一次押送这么多的物资,而且他们的人数只有...三百,这还是张角见他们人少,给他们补足了三百之数。
“是呀,鞠义兄弟,这荒山野岭的,可别乌鸦嘴。”
韩珩心情繁重,这次要是真出事情的话,那他们几个不死也得脱层皮,毕竟,钱财诱人呐。
“行了,行了!看把你们给紧张地,这有啥,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劫道,老典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典韦见气氛颇为凝重,他一边豪迈地哈哈大笑,一边拍着跟在身边的小李飞,问道:“你说是不是呀,小徒弟!”“嗯!”
李飞被拍了个踉跄,没好气地瞥了眼自己这位大大咧咧的师傅后,冷着脸回道。
“小家伙,你怎么冷得像个冰块?这可不是你这个年轻该有的样子啊,来,给师傅我笑一个!”
这些日子里,典韦始终找着话题逗李飞开心,可李飞却像个小老头一样,整天板着个脸,对谁都是‘嗯’、‘哦’、‘额’,从不多说半个字,可面对典韦这位恩施,李飞哪怕是性子再执拗,他也不敢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典韦,因为典韦生起气来,是会真的打,而且打得还挺疼。
“师傅,此路颇为险峻,易于埋伏,我们还不要掉以轻心为好!”
“不错啊,算你小子有点眼力见,这条山路弯弯扭扭,宽不过一丈有余,队伍很难展得开,两边又都是高山峻岭,要真是有埋伏的话,绝对会是一场恶战,不过嘛,这些都不是你小子该操心的事情,咱们进来之前,你文远叔叔就已经派人上了两边的山,与我们保持一二里的距离,一刻钟回报一次,若是真有埋伏的话,我们也能及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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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想让是知道了张辽的计划,他一边夸赞李飞,一边又为李飞讲解。
“所以啊,你小子就把这个心给放进肚子里,没事!”
“韩珩,距离上次回报,过去多少时间了?”
张辽突然勒马停下,转头朝负责此事的韩珩问道。
“差不多,快一刻钟了!”
韩珩连忙钻进一处马车里,他见香炉里的香就快要烧完后,心中一紧,转头看向张辽,沉声道:“香,快烧完了!”
自从朱涵来到代郡以后,就要求手下推断时间别总是大概,估计,最好能有个什么东西来计时,而在无风环境下燃香,就成为了张辽他们管用的手段。
“全体都有,小心戒备!”
张辽脸色一沉,不好的预感顿然生出。
“呸,瘪犊子玩意,看我这张嘴!”
鞠义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
张辽的队伍才刚刚停下,一阵大笑声就从远处传来,那声音浑厚浓重,粗狂豪放。
“戒备!”“韩珩,你负责车队后方,其他人跟我来。”
张辽转头朝身边的人急声交代了一句后,就策马赶到车队前方。
只见前方山道人影憧憧,不多时,就有一彪人马堵住了前路,两侧山上也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身影。
“大人,后方被人堵住了退路,人数约莫二百。”
就在张辽暗自庆幸后路还没被断时,韩珩的声音就突然传了过来。
“阁下何人?可否给个面子,让我们过去。”
这群不知来历的人大约有八九百,是张辽他们的三倍,加之现在又是被围,饶是张辽性子坚定,此刻也有些慌了神。
“给你面子?好啊,你可是堂堂的代郡郡尉,名声响当当啊!你的面子当然要给!”
那头领年约四十余岁,体格壮硕,头戴牛角帽,看模样不像是乌垣人,张辽急忙扫视了一圈那人身后的手下,见那些人全都穿着打扮都是汉人模样后,心中一突,皱眉问道:“阁下还没有说你们是什么人吧?我们既然来个阁下的山头,自然是要拜拜山门。”
“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乌垣大王难楼是也!”
那人哈哈一笑,回道。
“你是难楼?我怎么看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