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的话有些扎心,这动不动就说对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着实把人给到了角落,朱涵的心情顿时就变得不好了。
“当真以为本官是什么人都会见的?”
一看朱涵生气了,臧洪也跟着慌了神,连忙解释道:“还请朱太守息怒,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啊?臧洪,抛开你爹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吏,你要让本官怎样才算是看得起你?大摆酒席宴请你还是拉着你撮土焚香拜把子?”
一逮着臧洪的小辫子,朱涵就朝死碾压,使劲折腾,这么一番话下来不可谓不重,直接把臧洪给听得流了冷汗,不知所措。
臧洪连忙起身,朝朱涵规规矩矩地拜下,认错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在下一个人的错,还请朱太守恕罪!”
“小人愿意接受朱太守的任何惩罚,只要朱太守高兴,小人都认了。”
“哟,看这话说的,勉勉强强的不情不愿的,像是本官非得为难你似的。”朱涵冷笑一声,朝李永责怪道:“李永,今后可别什么人都往太守府里面带,你家大人我好歹也是个人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见的。”
“小人知道了。”
李永赶紧起身弯腰应诺。
臧洪怒火顿生,可又不敢当场发作,只要低着头,咬着牙,默不作声。本想一走了之,臧洪又怕朱涵会因此迁怒于臧旻。
朱涵实力不弱,麾下数千兵马,典韦、张辽之流更是代郡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朱涵手底下有几个打仗勇猛的将军。
臧旻本来就和王家水火不容,现如今又得罪朱涵的话,臧洪担心他们两家人会联合起来,到时候遭罪的可就是他们臧家人了。
而且臧洪也听说过朱涵在道人县做过的那些光辉事迹,这就让臧洪更不敢跑,同时,臧洪也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起来。
“啪啪啪啪……”
臧洪嘴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朱涵消气,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分说,抄起手来就自扇了十几个大耳刮子。
看得朱涵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家伙又在闹哪一处,动静之大,把门外的张虎都给引了进来。
李永见状也是摇头苦笑起来,暗骂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愣头青,比典韦那家伙还轴。
直到双颊高高肿起,嘴角流出血后,臧洪才停止了自己的‘自残’行为。
“????????????????朱太守,你可满意?气..消了吗?”
臧洪每说出一个字都疼得直咧嘴,但他还是颇为硬气,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打耳光?算什么啊?要不要让我的小弟都给你表演一下啊?”朱涵满脸不屑,鄙夷道。
“那…朱太守你要如何才能消气,划出个道来,我臧洪要是喊一声疼就不算好汉。”
臧洪无奈,问道。
“嗯,倒是有点汉子,本官也不是小气之人,你刚才对本官的不敬,本官既往不咎。”
朱涵看着臧洪如此干脆,心中难免也有些佩服,单论个人而言,臧洪倒也算条汉子。
“多谢太守宽恕,小人告退。”
臧洪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答谢了朱涵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子源兄弟,你这事情都还没有办好,就打算离开了?”
臧洪刚转身,就听到朱涵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他看向朱涵,冷淡地问道:“朱太守,你这话又是何意?”
“你不是不想跟我们臧家合作了吗?”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两个往日无冤近日无雠,为何不能合作?”
朱涵笑道。
“那朱太守你这是答应了?”臧洪有些揣揣不安的小声问道。
“哎呀,子源兄弟你出身大族,家中聘请短工难道不需要支付报酬吗?”朱涵双手一摊,回道:“白干活不给钱,这谁愿意啊?”
“在下不是答应让家父在事成之后,为朱太守请功了吗?”朱涵旗下的产业可是日进斗金,要说财富的在这方圆百十里的地界上,还真没有谁能和朱涵相提并论。
故而,臧洪也就没有往那方面上想,毕竟,对有钱人而言,金钱已经不能让对方动摇,或许,只有名声和功绩才能让朱涵动心。
“只要朱太守答应,这功劳就全都是朱太守你的,我父亲只是从旁协助。”
“我说兄弟,你是真的直,还是假的直?”
朱涵完全被臧洪的纯真给打败了,那是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