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往大处讲,还有幕后操盘手,那可是直插和之盛气命门!什么药能把死人吃掉这类吸人眼球的敏感话题只需借助舆论推而广之,就可以轻松扣下莫须有的帽子,东窗事发时找些人到舆论风口扯起旗帜,制造包装出种种煽情故事骗泪博取怜悯。一唤起公家的重视进行全面彻查便非屎即成。
然而,江藿晟却有点想不通。
王家那帮家族子弟们,惜财惜命,恶心人家可是把好手,可他们反正也就是老爷子的半个同学,也不牵扯那些男人的核心利益了,不用跑去整他们来昂。
“究竟是什么人.”
江藿晟望着落地窗前的热闹,忍不住皱起眉头。
“爸。”
江盈盈推门进来,语气中仿佛有些意外。
“盈盈走过来。”
江藿晟紧锁的双眉,在见到江盈盈的时候,总算舒展开了几分。
这几天李先生和其他人出了事,阿姆葬礼的整个过程几乎都由江盈盈主持,不让他费一点劲,不但帮他分担私事儿,就连公司里的公事儿有时也可以出谋划策。
每到这段时间,江藿晟就会有点觉得年纪大了,他的女儿也大了。
“梅梅给我留言:李老师醒来后明天要你去一趟阿姆墓地。他等着你呢。”
江盈盈温柔地说着,将电话交给了她爸爸。
“终于传来喜讯。”
江藿晟如释重负。
刚开始李逸和其他人有事时,江藿晟真是觉得慌里慌张,偌大一个宾馆,发生了那么多大事,人们愣是没有了踪影,连一丁也问不清。
要不是在阿姆被埋的那些日子里,王梅赶回去并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真的差点5个人的丧事齐齐举行。
江藿晟听说是长孙家带着王梅和其他人离开时,心咯噔一下。
难怪我自己也问不出半点信息,这长孙家人做事,谁还敢漏呀。也不由得对李逸有了几分怜悯,咋遇到的尽是顶流阶级呢?战北家、张家、王家、长孙家等。
这些家族子弟一般人是想看也看不到的,这个李逸倒是,一下下全惹上了。
尤其长孙家,那个和王家不分上下的人。
如果说王家族包办帝都甚至整个国家的药业的话,那长孙家呢,那便是民生水利工程。
帝都包括周边多个省市底下水管道均为长孙家承包,市场上所能见到的水利公司均为长孙家。
什么是垄断?
在帝都水利工程这一块,那个长孙家是独占鳌头,听人说还有红色背景和历史底蕴的,可谁都不敢问。江藿晟曾听说王长青,长孙家家主,便是自己都没看见,被扔到外面的人,正是一位名叫长孙公卿、长孙家日后继承人、俨然长孙家少爷的人。
五常会议历来亦有长孙公卿出席。
江藿晟对如此神秘庞大的家族一直敬而远之、不生事、惹不起。
如今关注的是李逸和其他人员的安全。
江藿晟请江盈盈坐下来,然后为她斟上一杯柠檬水:“他又在讲什么呢?”
“放你走,别太故意。自然而然的。言外之意是假装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为妙。”
江盈盈想了想慢慢说。
“我想李先生和这长孙家的感情似乎并不单纯。你瞧,最后一次梅梅归来时,旁边跟的大高个如厕全是门外看守,才怪呢。今天这个电话就到。我总是感觉不对。”
江盈盈含蓄地道出自己内心所想。有点忧心忡忡地看着江藿晟。
江藿晟听完女儿的一席话后,眼睛稍稍一沉,心中得到回答:“软禁。”
“啊?”
江盈盈有点慌。
“不...李先生,他不就是能操纵时间的么...谁能把他关起来啊.”
在江盈盈认知里,李逸本来就是个神仙般的存在,因此此前王梅复出时,也只觉得有点陌生,却从来没有想过软禁这一方面。
可爸爸这样一说,江盈盈立刻鸡皮疙瘩都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以。若按你们所说,李先生、小梅和他旁边的两个男人应该是被长孙一家软禁。暂时还不能出来。这一次让我来,该让我帮着做点什么了。”
江藿晟似笑非笑地说,他的眼睛看了看杯子里的红酒,大拇指在杯子底部轻轻地蹭了蹭。
“这是什么原因?”
江盈盈带着几分疑惑地问。
江藿晟摇摇头。
事实上,他的内心或多或少都可以有一些回答,只是没有得到证实,很难说得太清楚。
“早回来休息,天还早。明天我们就能一起来玩了。”
呼出的浊气后揉捏着脸庞,微笑着向江盈盈说。
“好。”
江盈盈点点头乖巧地站起来。
....
夜深了,帝都某城中村一个大村屋里摆着四、五台电脑。
一个年轻人抽了一支香烟,眼睛紧盯屏幕,急速敲击键盘。
电脑桌上都是烟头、吃剩下的泡面盒和纸巾。一条条香烟和一盒盒泡面纸巾堆满了整个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按下最后的发送键,年轻人摊着椅子像累了一样,多吸了根烟就端着手机。
一个到账十万人的消息出现在眼前。
年轻人脸上浮上一丝喜色,心满意足地舒展着身体,苦思冥想后,掏出手机打订餐电话准备松松垮垮地将骨头松下来。
不大一会儿,城中村隔音不甚理想的屋子就联想到了悠扬的交响曲。
在摇得“吱呀”响的病床前,四五台亮堂堂的计算机里,有近百家公众号在定时发自己撰写的稿件。
次日清晨,李逸和众人吃完早餐后就由长孙公卓从庭院中带走。王梅想要学习和研究时间胶囊,所以没有跟他走。
走出庭院李逸却发现,这个大门外面,连哨塔和路障也没有,完全像是个小军营配置!
“谁会续命?”
一下车李逸就直奔主题问。
长孙公卓静默片刻,递给李逸一支香烟:“我的祖父。”
两人身上摸不到打火机,于是将视线瞄向了副驾驶座上那个翘着双腿摆弄手机的卫絮虹。
“砰”
“砰”
过了一会儿,两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地从坑中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