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一副李逸从未见过的样子。
解脱吧!
劝服自己在他看来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只有当有人这样告诉她的时候她才会真的释怀。
“那么,您不希望我看到您是什么模样?”李逸好奇的问。
“这样吧!”她伸出手搁在脑后解了系缎带。
“噢是啊,您以前说过我右手,有没有见过我前途?我将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李逸忽然想起来,以前握着一只手,自己也犹豫过,引起他的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自己才能显出这样的样子?
“咕噜!”
她听了这句话,面纱下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因为她的确见识过李逸将来的模样,但那“李逸”却已非李逸。
“好吧?什么事?我的前途是否存在问题?”
李逸看到她没有说话就感觉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他前途光明,她就不会默不作声了吗?
那也就是他前途不光明?
“啊?不!不,你们的前途是美好的。”
她在李逸的声音中恍恍惚惚地往回拉,赶紧摇头晃脑地笑了笑回答。
但她惨白的脸满是汗珠,已表明她说谎,她怕什么。
“貌似还是很不好。”李逸敏感地意识到些许谎言的气息,忍不住苦笑起来。
“但坏不要紧,不用跟我说具体,怕我战战兢兢。”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李逸还算比较乐观。
“好吧!谢谢你的理解!”
王女赞赏地点点头,说实话李逸要是不这样说的话,自己也实在是难以下台的,说不定今天就要被卡住这一块。
“再有一会儿门就被踢开了。”
刚才之所以能预测出有什么人来,就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门的前途,当时来得一定很麻烦,今天同样如此。
话刚说完,门果然又踢了出去,门外有一青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眼光落到李逸的脸上之后心满意足的笑着:
“你不跑来跑去或多或少都使我看得起你,省去了我千里迢迢来寻你的麻烦,却又只能用傻来形容。”
“那么您认为您孑然一身来此是您高明之处?一个人可以做什么?”
李逸虽不知此人何许人也,但因为要占嘴皮的便宜,所以也不介意较劲。
但此人的功力他倒看不太清楚,若李逸没有猜错,此人功力应该还是凌驾于其上。
一般人不能来惹他。
“哼哼,应付你吧,我一人就够啦!”
“此人乃阮家家主之子,阮斌听闻其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就成为七阶极武师。”
看着阮斌的背影,王女士慢慢地介绍着。
“这就是过去,你们的情报太不灵,老子如今已成为八阶极武师。”
阮斌瞟了王女一眼,随即再看看李逸,轻蔑的撇着嘴巴。
“对付你们七阶极武师那个很容易,只靠你们一个不知从哪条臭水沟出来的人,还想要向我家阮家发难,实在不自量力啊。”
“劝君一句话,莫与李逸斗,吾君一入吾已看君前程。你右手马上就要丢了,身上衣服又跟你现在穿着一模一样,我判断你败给李逸了。”
李逸尚未开口,王女就已动手提醒阮斌。
“您怎么说呢?”
那冷言冷语直抵阮斌心脏,立刻使他怒火中烧,前额青筋暴突。
“我会败给李逸吗?我却是八阶极武师而李逸只是七阶极武师我又会败在他手下?我真逗。”
他与常人不同,对王女的地位与才能自然了然于胸,因此王女这样一说他实际上还有点忧心忡忡。
“你们要从父母嘴里得知,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说谎过,而且一开始就是我把他们救上来的。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早就死于非命。因此,劝君不如快走。”
王女从容喝茶,背对比自己强大一大截敌人,但丝毫不慌。
“听见没有?快点滚出去吧?否则到时别怪我手下留情了。”
李逸亦顺水推舟,一副鄙夷的样子向其甩手。
但是马上就低头和王女小声说:“你说得也很凶,吓得那么凶,这个人很窝囊,想不到自己的胆那么小!”
“你!”
“好吧?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李逸意识到有些生气的眼神,忍不住抬头一看,原来是咬牙切齿、拳头攥得紧紧的阮斌。
明明自己刚刚讲的内容已经被阮斌听过,但是自己却对阮斌的听法充满好奇,自己刻意压低嗓门,并且表情并不傲慢。
照理说,阮斌不该能听其言,见其心理活动。
“忘记告诉你他的才能是耳朵要比别人灵敏一千倍,甚至连数百米之外一根针落在地的声音也能被他听到。”
王女无助的抿着嘴有点无语。
李逸又是如此捣乱,竟然在并不知道这个人的才华时说这样一句话,那是赤裸裸地挑衅。
“噢~好牛逼!”
李逸点点头,很嫉妒的看着阮斌。
这本事相当大,如偷听情报还算啥,多处派上用场。
“嗯!如果你没有天赋,你就永远不会去想这样的事,这就叫你把你的盲区给别人看,别以为人家和你这帮废物武者一样无用。”
无论身处何地,鄙视链总是存在的,天才鄙视废物、强者鄙视弱者、富人鄙视穷人。
而且在武者这个世界里,存在着这样一个鄙视链,武者看不起普通人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有些人看不起武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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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强的武者瞧不起弱的,有天赋的瞧不起没有天赋的。
而且恰巧,李逸现在都要陷入被人看不起的境地,于是阮斌看不起了他。
“砰!”
阮斌抬着双脚,沉重地迈着步子,同时大地也被巨大的声响劈出无数幽深漆黑的裂缝。
李逸竟然胆敢捉弄他,并用这下三滥谎言吓他一跳,这无疑引起了他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