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点颜色瞧瞧,真以为釜山没人能治他!”
沈太明叼着雪茄,无视发飙的徐演中。
“你打开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的官网,就能看那小子的信息......”
“告诉你,前段时间轰动半岛的《刘文忠案》就是小鬼的手笔......”
“他现在可是检察厅的明日之星,你动他,小心迟不了兜着走!”
徐演中霸道惯了,在釜山的一亩三分地,只有他给别人找麻烦。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谁敢闹事刀枪棍棒伺候。
“太明,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这件事交给我,保证那小子知难而退!”
沈太明笑了笑,走到书房的酒柜前,拎着一瓶好酒和两个杯子。
“好,那我全靠徐理事了,我们干一杯,就当提前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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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釜山地方警察庁大礼堂的演讲,也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釜山地下世界。
警队中有好警察,同样少不了黑警。
数百名警员从大礼堂离开后,不少人立刻通知背后的黑恶势力。
釜山五星派独大不假,可也有无数的小帮派在夹缝中生存。
他们不敢正面对抗,却乐得看五星派倒霉。
如今首尔大检察厅任命特别派遣官前来釜山,说明五星派触及上面的底线。
许多黑恶势力蠢蠢欲动,开始暗中合纵连横,想要趁机吃下一块地盘。
大检察厅要严打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五星派许多人耳朵里。
几名实力较弱的理事,聚集在一起讨论如何应对。
一间关门的夜店内。
装修奢华的包厢中,四名五星派理事齐聚一堂。
苏时厚、孙昌奎、安学宇、柳荣泰,四人愁眉苦脸,一边喝酒,一边诉苦。
他们可不像徐演中、高世秀等人,仗着是崔翼贤的左膀右臂,一个个如同饿死鬼般,凡是挣钱的行业都要插上一脚。
孙时厚、孙昌奎、安学宇和柳荣泰手里掌控的基本属于五星派边缘产业,饿不死吃不饱。
再加上要养一帮小弟,更是捉襟见肘。
如今李在华搞出什么清洁市容行动,他们拥有的产业恰好包括在打击对象中。
倘若关上两三天到无所谓,但关上一个星期简直要命,岂不是让他们自掏腰包填补窟窿。
苏时厚灌了口酒,把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
“TMD,大检察厅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
“还有高世秀那个该的混蛋,不当人子,老子打电话给他,一句自负盈亏就把我打发了……”
“一个星期最少损失数十亿,这笔钱老子可不掏......”
听到兄弟抱怨,孙昌奎苦笑道:“你还算好的,手里有几家地下赌场,等风头一过,又能春风得意......”
“我呢?全靠那点面粉养一大帮人,狗屁特别派遣官弄出个什么悬赏榜,这下全釜山警察都要盯着我不放......”
“万一我的货被抄了,到时没钱上缴,不用徐演中动手,我自己跳海得了!”
安学宇附和道:“徐演中、高世秀、金奎钟那帮家伙,吃的满嘴流油,一点都不考虑我们这些兄弟......”
“昌奎,你别卖惨,要说最惨的是我,你的货藏的那么隐蔽,警察想找到谈何容易......”
“而我不同,前段时间找银行贷了一大笔钱,欧洲那批货明天进港,要是让海关和警察查到,要不了几天,你就会参加我的葬礼!”
大家都说欠高利贷可怕,事实上,半岛的银行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超级吸血鬼。
安学宇有黑恶势力背景,他走的是特殊渠道,短期利息高得可怕,远超高利贷。
如果货船不靠岸,每天都要缴纳高额违约金。
一个星期下来,他这批货要亏损三分之一。
即便把货全部卖掉,也凑不出钱还给银行。
因此安学宇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原本想大赚一笔,现在却成了催命符。
想到这里,安学宇悲从心中来。
“各位兄弟,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那才二十三岁的老婆就得守活寡了!”
听闻此言。
苏时厚、孙昌奎、柳荣泰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一样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钱帮安学宇。
不过心里怎么想,但也要做做门面功夫。
柳荣泰拍着胸脯道:“学宇哥放心,钱生不来死不带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他脑海中浮现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不由舔了舔嘴唇。
“过几天我会帮你筹笔钱应急......”
“至于嫂子不用担心,就算你出事,我同样会帮你照顾她.....”
“即便我死了,也会吩咐光照,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一样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