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信次眼珠疯狂转动,似乎在竭力回忆。
然而刚要再次出声,他的身体就一阵剧烈颤抖,喉咙里也变成了模湖的呜咽。
刚才已经纠连成膜的伤口处,居然是肉眼可见的变得鼓胀。
而随着牛皮纸撕裂般的声音,平滑整齐的伤口在同样的位置再次出现,就像是一把把虚空利刃在切割。
而跟之前相比,这次撕裂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一时间血水喷溅。
啪!
面对这突变,倪化渊不仅没有后撤闪避,反而是俯下身去,打了个响指。
镰仓信次瞬间一个机灵,身体依旧痛苦扭动,精神却是奇迹般平静下来。
「你那之前做了什么?」
倪化渊没有任何情绪的再问了一遍。
他使用的手段,类似于强行的精神安抚,对于伤势称不上有什么效果。
不过跟女导师相比,这位明显更看重的是答桉。
眼见飞速皮开肉绽的镰仓信次,镰仓家其他人明显有些于心不忍,但镰仓己没说什么,一行人最终还是保持沉默。
「那之前,我好像在看……」
最终倪化渊的努力下,近乎回光返照的镰仓信次,终于回忆起了什么。
「……看电视。」
血沫飞溅中,这位终于艰难的给出了答桉。
可惜的是,这答桉跟故事中常见的关键信息,画风属实差得有点多。
……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强如倪化渊都愣了足有几秒钟。
反应过来之后,围观群众投过来的诡异目光,让他一时间深感难受。
尤其是卡司的。
此等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结果就获得这样一个回答?
属实有种八个保镖开路上公共厕所的反差感。
看着已经浑身抽搐的镰仓信次,他甚至隐隐有种一掌噼死这货的冲动。
「倪教授可以继续问问他,比如刚才看了什么节目。」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卡司说话了,果然是赤裸裸的阴阳怪气。
「毕竟他有可能被蛊惑了,忘了真正的凶手。」
……
这适时的贴脸嘲讽,无疑杀伤力巨大,倪化渊脸上已经要滴出水来。
不过他前面铁腕手段逼问消息,结果啥都没得到,属实是没有发作的立场。
「所以卡司院长有什么办法?我拭目以待。」
「甚至连常老师的药剂都救不回来,看上去是位阶相当高的力量,几乎无视生理规律。」
嘲讽完倪化渊,卡司看上去心满意足,同时一秒钟切换到认真状态,观察着镰仓信次。
甚至包扎的伤口都被他解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镰仓信身上的状态随之更差,眼看已经是最后的挣扎。
「据我了解,你们过往的对手,大部分也是这样的下场吧?」
卡司无视了这惨状,转头看向镰仓己。
「……是的。」
镰仓己略一犹豫。
「这确实是家族的诅咒剑道,没有任何偏差。」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
卡司直起身来,望着房间一角。
「有办法救吗?阿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