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一个贪官坏,可以说他丧尽天良,可以说他没有信仰。”
“但你不能说他无能,不能看不起人家,更没资格恨人家。”
江洋看了高松一眼:“因为人家爬到了那个位置上可以作威作福,而你不能,这是你本身与别人的差距,怨不得人家。”
“就像现在的你和我。”
“你纵有一肚子的抱负和一腔热血,你自信要比我强上百倍千倍,但又有什么用呢?”
江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里点了点:“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是一个如果不是塞恩给了你这次机会,你这辈子甚至都不可能跟我发生任何交集的小人物,我不会多看你一眼,哪怕是一眼,我都会感到多余。”
“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显得你自己的思维多么超凡脱俗一般。”
“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
高松身体摇摇晃晃,看着江洋:“你有信仰吗?或者说,你有过信仰吗?”
风吹乱了江洋的头发,江洋坐在石头上,思考了大概三秒钟。
“我没有信仰,从来没有过。”
高松嗤笑:“你知道什么是信仰么。”
江洋目光坚定的看着高松:“我无d,无派,无信仰。”
“但我不反对别人有信仰。”
“我尊重任何人的任何信仰。”
江洋站起身来,仰天呼了口气:“什么叫信仰?”
“信仰就是,对超自然,超世俗的某些理念,存在着坚定不移的相信。这种理念它既不是自然界的,也不是来自于社会的,那么至于它叫什么……”
“你可以叫上帝,叫神,叫安拉,叫亚赫维,无所谓,叫什么无所谓,但它一定是超自然,超世俗的存在,且坚定不移的相信。”
“这样,才能称之为信仰。其它的,都不能叫信仰。”
江洋的目光看向远处:“把其它的东西叫成信仰,是非常危险的,只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信仰,才是安全的。”
“那些危险的伪信仰,将来一定会变成邪教的。”
“我记得我曾经在某个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它是如此评价信仰二字的。”
“那本书这样写:正因为荒谬,所以我信仰。”
高松安静了下来,看着江洋。
江洋淡淡的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不能用经验证明它的存在,不能用实验证明它的存在,不能用数据证明它的存在,不能用推力证明它的存在,它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证明它是存在的,但是你相信它存在,这就是信仰。”
面对江洋的一番话,高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带着些许的莫名其妙。
显然,江洋的回答与他想得到的答案,没有在一条线路上。
“你不能用科学的办法,伦理的办法,法律的办法证明它的存在,但你又如此的坚信,你只有信仰。”
“而这,才是对信仰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