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绯想了想,摇头说道:“那我就少了一位好朋友,不过还好,这件事应该不会发生了。”
受了伤就需要好好的休息调养,可梁绯貌似没有闲下来的时间,恢复意识后就开始头脑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天,才稍作休息。
病房的门轻轻推开,宋米慈走了进来。
她现在主要负责梁绯的日常起居:“梁总,您该休息了。”
梁绯睁开眼睛:“我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
“.....”
宋米慈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以为您在想事情。”
因为担心梁绯卧床太久会难受,宋米慈主动提议帮忙推拿放松一下:“这件事你怎么看?”
梁绯缓缓闭上眼睛:“能怎么办,寻常交通事故。”
宋米慈摇头,轻声说:“查尔斯议员并不这么认为,他的野心非常大,想要去更高的位置,看更高的风景,但他的竞争对手资金非常充裕,而你的出现,可能给他的竞争对手一些压力了。”
梁绯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脱下外套的宋米慈:“所以呢?”
宋米慈神情落寞:“我的爸爸,他就是那个资金充裕,你其实是知道的,来之前就让人查过了,对不对,所以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还要升我的职。”
“爸爸一直记恨你,记恨你把他赶出了国内。”
梁绯摇头:“这就是场寻常的交通事故。”
宋米慈俯首称臣:“父债女偿。”
梁绯倒吸了口气,这回他没有拒绝。
一天后
梁绯坐着轮椅,由宋米慈推着在医院内的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
宋米慈很贴心:“梁总如果想玩些刺激的,我也可以接受。”
梁绯微垂眼帘:“你不要因为放纵过一次,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我是个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只在封闭场所解决需求。”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怎么可能允许宋米慈在自己上面作威作福。
哒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梁总!”
唐睿婕出现在不远处,喊了声:“您看谁来了。”
梁绯抬头,眯眼望去,一身风霜,风尘仆仆的年槐诗出现在转角。
小脸清汤寡水,眸子血丝很多。
梁绯抬手:“来啦。”
宋米慈见到年槐诗,主动松开了轮椅推手,站到一边恭敬的微微鞠躬致意。
私立医院的风景很好,鸟语花香的,医护人员更像是服务行业的人员,永远面带微笑,路过时也不管认不认识,都会热情打声招呼。
梁绯依然坐在轮椅上,年槐诗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两人看着眼前的花圃一起发愣。
许久后,梁绯看向年槐诗:“谢谢你来看我。”
“也不问我为什么来对吧?”年槐诗轻笑了声,歪头看看梁绯。
“因为爱情呗,还能因为什么。”
梁绯双手放在小腹上,抿了抿嘴唇:“你可以怪我,这是当然的。”
年槐诗听了,微眯眼睛看向前方,沉默了会之后,面露疑惑的说:“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你这招叫什么,这和在明大时候,我们两个你来我往不一样。”
“你要让我,没有那么爱你了,所以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这是什么说法,我实在弄不明白。”
梁绯说道:“爱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如果还像以前那么喜欢我,你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明白了。”
年槐诗笑起来:“我之前还跟郁宜说,如果我还趟这趟浑水,以后就是豪门恩怨,爱恨情仇,说不定几十年后有部电视剧就拿梁家做剧本了。”
“到时候我还在的话,谁敢呢。”梁绯耸肩。
年槐诗扭头看向梁绯,很遗憾的说:“我以前真的很爱你啊梁绯,就,可能二选一谁去死,我一定替你去死的。”
梁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却被年槐诗直接抢了过去丢进垃圾桶。
翻了个白眼,梁绯叹气说道:“总有人觉得,那种海枯石烂,动不动就替你去死啊,替我去死啊之类的这种爱情,是值得吹捧追随的,可有什么意义啊,你死了,这个故事就不完整,我死了,这个故事也有遗憾。”
“相比较离去,死掉,再也不见,只是稍微减去一些爱,其余全部保留,我觉得很值啊。”
年槐诗哼了声:“你可真是个合格的商人,什么都算计。”
梁绯笑道:“因为我是个小人嘛。”
年槐诗深以为然:“真小人,你当伪君子不称职,梁绯,我还是喜欢当初在明大时候,混不吝的那个你。”
梁绯沉默了会,声音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我挺难过的,当初有点贪心了。”
“怎么,又后悔了?”
“竟然想着让你死心塌地。”
年槐诗长舒口气;“现在不会了,如你所愿啊,梁绯。”
梁绯提议:“那你让我抽根烟。”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