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这个时代的女人,有太多的不同,不愿受拘束、思想作风都相当开放,所思所想又太过独特,这才招致了慕容皎的青睐,引得他深深地爱上了她。
只是,老实说,她对慕容皎确实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心态,有些不能理解他人口中慕容皎爱得狂热的模样。
明明江山唾手可得,可他甘愿拱手相让,只愿与她携手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放在现代,都很少人做到的事情,偏偏他这么做了。
若他所爱之人,不是她,她或许会大加赞赏一句:慕容皎好样的!你胜过西楚霸王,堪称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帝王典范!
只是,虞美人换成了她,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每每夜里想起,只余无限心酸。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而他的病情反而更加加重了,那一声声压抑的轻咳,仿佛一根根细小的银针,针针扎在她的心尖上。
这天晚上,楚玉哄了小月牙睡着了,她却是辗转着怎么也睡不着。今夜值守在一边床榻上的冷睿,闻声瞧了她一眼,她尴尬着笑了笑,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休息。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楚玉睁眼一看,才发现,冷睿竟然来到她的床上,就着月牙儿的身边躺了下去。
楚玉的脸,慢慢的红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些什么,便听到冷睿清冷的声音说:“你去看看他吧。他其实,一直在等你。”
毋庸置疑,冷睿口中的他,正是慕容皎。
视线中,那个一直是黑衣加身的男人,此刻与楚玉一般,身着白色的中衣,二人同盖着大红的锦被,中间横卧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儿。这般温馨而幸福的时刻,男人却劝他心爱的女人,出去找其他的男人谈情说爱,这样的胸怀,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楚玉抿了抿唇,垂眸想了想,这才抬头,对着冷睿微微一笑,“睿,那你看会儿女儿,我去去就回。”
随着一个异常柔软的吻,落在冷睿的脸上,冷睿在楚玉起身撤退时,一把箍住了她的腰,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房里的形势,一瞬间变得火热,可在情欲激昂的关头,冷睿及时醒神松开了楚玉,任她湿润着大眼、媚色满面的喘息着。
只是,那粗糙的大掌,颇为不舍地抚过丰润的翘臀,他低头垂眸望着锦被间熟睡的小月牙,松手推开了楚玉。
楚玉的面色似火烧着了一般,她咬着嘴唇,望了冷睿一眼,见他重新躺倒了下去,她立了片刻,待火热的激情渐渐平复了下去,她才轻轻地转身,迈步出了房里。
楚玉不知,随着房门地开合,房间陷入了冷寂之时,冷睿那英俊的面上,复杂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扇房门。
夜色中的庭院,因着楚瑜派人新增的装饰,而温暖了不少。从前她种下的花花草草,已然枯萎了,被楚瑜换成了精致非常的各色盆景。
迎面而来的山风,吹得高高挂着的灯笼左右摇晃着,尽管如此,还是将这庭院给照耀得十分亮眼。
楚玉望着这个变大的新“家”,心思也是复杂极了。
前几日,听闻楚瑜说,薛泽昊这小院,说得好听是清幽,说得难听点,那是简陋至极,便令人召集工匠,将这小院给扩建了两倍有余。
虽然慕容皎没有吱声,不过,刘文德仍是派出精兵,将这附近又加建了几处精致的人工景点,并一大圈高高的围墙,派出精兵日夜把守着。纵是新任的武林盟主闻风前来拜访,也吃了闭门羹,一众江湖侠客、地方官员,更是远远地就会被值守的士兵们给轰走。
如今看着这装饰一新的庭院,再也不复初见时的寒酸,有种典雅中不失雍容的感觉,足可见楚瑜亦或者慕容皎,都默默地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一想到这两个男人,最近竟然都不主动来见她,只能从其他男人的口中,或者是下人们送来的各种日常用度中,感受到他们对她的默默关怀,楚玉却总会叹息着想起,她在马车上醒来的那一幕。
有时候,楚玉会对自己说,就这样吧,他们不来找她,等他们受不住众多男人围在她身边,他们总会厌烦这样的她,从而离去,重新追寻属于他们的幸福。
只是,那一件件不算精美却显极度用心的小物件儿,那一顿顿花费了颇多心思的月子餐,都让楚玉清醒地认识到,她的想法,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那两双炽热的眼睛,和那四只即将抚到她赤裸肌肤的手,总是停留在她的脑海中,令她每每思及便会面红耳赤,仿佛感受到了冰凉中不掩滚烫的真实触感,一遍遍煎熬着她的心。
这两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想这种方法折磨她,从而加深她对他们的愧疚感,他们成功了。
她明明想要不在乎,可她越是压抑着不去想,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仍然是他们俩。
唐逸清一如继往地温柔相待,荀致远一如从前地亲昵相处,薛泽昊满头华发地深情凝视,甚至冷睿淡然从容地默默守候,居然没有让她的心得到满足,越是看不到的男人,她越是念之越深。
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人的劣根性,得到的不懂得珍惜,得不到的却愈是强求?
她其实,是一个极度贪心的女人哪,有了几个放之江湖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深深爱着她,她还不知足,对着两个有可能会退却的男人,却是念念不忘!
她一个女人,本该只有一个夫婿,如今,围绕身边的这一众男人,她都不知要如何与他们相处,偏她还想拽住这两个不放,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她是嫌日子过得空虚,想留下他们凑成两桌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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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麻将的请举手~!嘿嘿,看看够不够凑成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