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荀致远来了,眼睛红红地看着楚玉,又瞅了瞅唐逸清,目光哀怨,这两个人竟然不等自己来就先开吃了,真没义气!
他其实冤枉唐逸清了,唐逸清是在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后,才开始拿起筷子吃起来的。
荀致远一屁股坐下,舀了一碗粥就喝起来,还故意大声地砸吧着嘴唇,发出特别大的声响,可是,依然没有人理他。
唐逸清是大师兄,这个三师弟晚起不说,还那么不懂礼貌地不跟他问好,难道,要他主动向师弟问安?
楚玉忙着喂饱自己,只当看不见听不见,这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自己才不想找麻烦呢。
荀致远等了半天,见无人理他,只得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碗,主动夸张地搭话说:“大师兄,你昨天吓死我了!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你就得在地上躺一天了!”
那眼神十分炽热地盯着正在优雅地喝粥的唐逸清,意思是,你感谢我吧,快点感谢我吧,当着小师妹的面,快点啊,快点啊!
唐逸清虽然知道应该感谢他,可是,此刻他闻听此言,心里却恨不得戳死这个三师弟。说什么不好,说他躺在地上!这下子,他的面子里子在小师妹面前算是丢光了。本来刚刚才在师妹面前有些好形象,这下好了,全毁了……
楚玉看着唐逸清冒着寒气的脸,果断地端着粥碗转了个方向,生怕这两师兄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殃及她这小小的池鱼。
荀致远仿佛没看到唐逸清的大黑脸,继续大声地说:“大师兄,你想吃灯笼果,就跟我说啊。等天晴了,我去山上给你摘啊。干嘛那么着急地想吃,风雪天的往山上跑。看吧,这下,付出代价了,高烧不退的,幸好有师弟我悉心照顾,为你熬药做饭的。啧啧啧,你说,上哪儿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师弟啊!”
荀致远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是吃准了大师兄就算生气,也不会在小师妹面前发作,才故意扭曲事实,想让他有苦难言,又令小师妹对他印象不好的。最后,他还不忘美化下自己的形象,恨不得把自己夸成天下仅此一枚的珍宝,请楚玉赶紧打包收藏。
谁让大师兄昨晚吃了自己的那份菜。他也不想想那份菜是他荀致远的吗?是吗?是吗?啊?
话音落,专心喝粥的楚玉背影却是一僵,想起前日里,自己说过想吃姑娘果,不知道现在山里还有没有,当时唐逸清听到却什么也没说reads;倾城帝妃。
其实,她也不过是嘴馋了,随便说说的,心里清楚,都下过两场雪了,山里温度又低,怎么会还有这种果子呢。谁知道,人家唐逸清当了真,竟然一声不响地进山去寻找,还找到了?!
楚玉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感动。有人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并为此默默的付出,这让她之前陷入冰冷的心,升起了一丝丝的温暖来。
唐逸清一直都有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楚玉,当然发现了楚玉僵着的背影,怕楚玉会自责多想,因为她的原因才致自己受寒生病,遂轻描淡写地打断荀致远:“昨日,我突然想要酿些果酒,忆起灯笼果酿的果酒甘甜无比,这才上山一趟,打算采些回来,谁知走得远了些,归来时费了些时间而已。”
荀致远信以为真,兴奋地勾着唐逸清的肩膀,跟他约定,酒酿好了,可不要忘了给他留一半,又言及昨晚自己照顾他,多么多么辛苦,吧啦吧啦的。
楚玉懒得去听荀致远夸大其词,不过,如果唐逸清不是因为她生的病就好了,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心底却升起股淡淡的失望。
楚玉忽略掉心底微微的不适,面色平静地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唐逸清见楚玉没有什么异样,也放松下来,随口答应荀致远的要求。
没办法,这灯笼果怕是只能用来酿酒了,既然三师弟那么说了,回头肯定会跟他讨要果酒的,若是他拿不出那果酒,只怕他会不依不饶的。即使如此,给楚玉留下些果子尝尝,还是有的。
待到吃完早餐,收拾完一切,唐逸清便在屋里继续给楚玉读书。荀致远起先还会窝在墙角的竹榻上一起听着,谁知,听着听着,就把唐逸清磁性的嗓音当成催眠曲了。当他做着美梦睡得香甜之时,却被楚玉用书砸醒,给轰了出去。
楚玉实在受不了自己学习的时候,边上有个人在睡觉。以前读书的时候,每次同桌干这种事情,她都会把人给打醒。更何况荀致远不光睡着了,还兼打鼾说梦话。楚玉哪里会受得了,只是用书砸醒他而已,没上去揍他一顿就不错了。
天气越来越冷,大雪也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
楚玉的伤腿在两个师兄的精心照顾下,也终于好利索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楚玉的伤,养了可不止一百天,估计有五个半月了。也就是说,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
原来她以为自己说不定哪天夜里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这都快半年了,自己还在这副身体里,也不知老天爷,还会不会再收回她对这副身体的使用权。如果不收回的话,这副身体的主人,以后就是她了。
她,就是真正的楚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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