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头也不敢回的卖力奔跑,却在十字路口无意间看到左方五十米的远处,一只浑身是血腹部凹凸的狼犬向她疯狂的奔来,顿时,夏君凰脑袋炸的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的向自己的车奔去。
终于在那两只丧尸和丧尸犬冲向她的车子时钻进了车,隐隐可听到不远处那几名男女惊惧的呼救与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知道有人成了丧尸的食物,而她的车在快要被丧尸撞破玻璃时发动了,快速的行驶而出。
先不说她此时是否有思考的能力,就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岂能对抗那七八只丧尸和一只狂猛恐怖的丧尸犬,就算她有能力她也不会去救。
她是单纯善良,随和乐观不错,却不是圣母,也不是没有脑袋的白痴,那四人是她那一栋的邻居,想也知道是在窗户边看到她成功的逃出去了才跟着她出来的,而且那四人还是两对夫妻,而她只是一个人,万一救了他们,他们反而抢了她的车和食物,她有能力反抗吗?
再说若不是他们惊醒了丧尸,她刚才又岂会到地狱串门子,险些就回不来了,而且寻找妈妈爸爸才是最重要,她岂能为了不认识的人耽搁。
她最先去的地方是离家不过一公里的麻将馆,看着四周树荫下零零散散休息的丧尸,她不得不再次庆幸,因为他们醒来时她的车已开的远远的了。
不过五分钟她就开到了妈妈所在的茶室,她缓缓放慢了车速,虽然心里不承认,可是那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紧紧盯着两旁的丧尸,一个个仔细的看,毫不放过他们身上的衣着服饰。
没有,都不是,然而就在她打算松口气时,右侧方一只缓缓站起来的丧尸让那口气瞬间卡在了她的喉咙处,顿时窒息的剧痛传遍全身,那张仿似被扼住气息的脸本该通红一片,却硬是惨白的毫无血色,仿似鬼一般。
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不断的向外倾泻,模糊了她的视线刺穿了她的心脏,那种挖心的刺痛几乎让她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被丧尸撕食。
阵痛绝望中的夏君凰并没有注意那渐渐爬起来的丧尸,一个个慢悠悠的围了过来,因为它们还不确定这个制造声响、吵醒他们的东西是不是他们的食物。
旁边的高楼上一家家被窗帘挡住的窗户都露出了一丝逢,惊恐颤栗的看着那些逐渐向车子靠近的丧尸。
夏君凰不是没有发现四周的情况,可是就算她看见了又怎样,她已经没有一点意志和力气发动车子,更加无法将车子向着正前方对着挡风玻璃一步步缓慢行来的‘妈妈’行驶而去。
她的五感仿似在这一瞬间自动封闭了,除了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步步走来的怪物,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穿着与她妈妈一样的服装,有着与她妈妈一样的发型的怪物就那样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它趴在了她的车头,将那张恶心腐烂被丧尸咬掉一半的脸紧贴在了挡风玻璃上reads;重生之医倾天下。
那双呆懈暴突的眼球突然仿似看到里面有它喜爱的可口食物变得暴躁狰狞,原本懒散游荡的身体变得疯狂暴戾,狠狠的拍打在挡风玻璃上,顿时让玻璃开了一个裂缝,也让封闭五感的夏君凰霎时清醒了过来。
看着那玻璃快要在它暴戾疯狂的捶打下碎落,夏君凰终于从悲痛中找回了那陌生的惊恐与慌张。
她还是软弱,还是胆小,否则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知道害怕恐慌。
而周围围拢过来的丧尸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同伴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也开始跟着敲打车身,一阵强烈的摇晃,让夏君凰害怕的再也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着本能颤抖的快速发动车子盯着前方那张恐怖恶心、狰狞骇人的脸,耳里听着那一阵阵敲打下玻璃逐渐裂开的声音,车身被砸至凹凸的声音,一闭眼狠狠的踩下油门,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从她妈妈,那个她心底最在乎的人身上碾过……
“不……她不是我妈妈……她是怪物……她是怪物……我没有杀我妈妈……”
夏君凰有些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就连车子开到了路边擦着人行道上的坎也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的握着方向盘重重的踩着油门也不自知。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必须恢复理智,她还要去找她爸爸,可是那脑袋却一片空白,无法生出任何反抗的念头,那眼睛也不听指挥的呆懈着无法回神。
直至一阵颠簸差点将她的车掀翻,她才回过了神,此时已经快开到了市中心,周围的几十只丧尸也全都被她的音响弄醒了,一个个懒懒散散的向着她奔驰的车追来。
不,她不能在这样了,她的爸爸还没有下落呢,或许正在哪里躲着等着她的援救,想到这夏君凰自动摒弃了她开车撞上自己母亲的那一幕,回转方向盘向着爸爸的公司行去。
一路上她不是没有遇到见到她的车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追赶她喊救命的人,然而她却没有停下来,仿似听不到一般,狠心的继续往前行驶,然后静静的听着后面一声声惨无人寰的惨叫。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可是现实社会的人性本就如此,当真正的危险来临时又有多少人会出手冒着生命危险救助一个陌生人,她知道还是有的,可是那只是千万分之一。
之所以这样的人性没有普及和显现出来,那是因为之前的世界是一个文明的社会,是一个有法制有约束的社会,而现在……
不过是一个即将被毁灭、丧尸横行、破败不堪的世界,为了保命为了逃亡谁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生死,谁会将自己生存的机会留给别人。
她从来没想到真正的自己居然也会有如此冷血的一面,尽管心底不适却仍旧不会伸出援手,以前她以为自己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只是心态淡漠无所谓,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但凡没有走进她心底的人她是可以做到完全冷血的。
或许她骨子里本就冷血,只是被她随和乐观的外表所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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