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管咋样,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指责她,做爹娘的,永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骆风棠道。
“何况,志儿之所以嫉妒辰儿,那是因为志儿把我们完完全全当做了他的爹娘,把这里当做了他的家。”
“而辰儿那么优秀,优秀到让志儿赶到自卑,辰儿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也让志儿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再加上某些有心人的挑拨,志儿这孩子就钻了牛角尖。”
“但我相信,这孩子的心性是纯良的,因为他是我们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
“且不说是孩子了,即便是曾经养过的一条狗,后来送人了,估计都还会忍不住偷偷去看看它,看它过得咋样,何况,志儿是个人呢”
说到这儿,骆风棠将杨若晴抱到怀里。
“所以晴儿,你不要忐忑,咱就凭着自己的心去做事儿,明日去扬州探望志儿,结果如何,咱现在也说不准,到时候伺机而动。”他道。
杨若晴轻轻点头,“听你这么一番说,我心里亮堂多了。”
“要么当年就狠狠心拒绝志儿亲娘的央求,坚决不抚养志儿。”
“既然抚养了,养到这么大了,我就不能因为这孩子的一点错处抽身而走,他的人生会因为我们的抛弃而变得一团糟,我们得对他负责,尽最大的能力去匡扶他。”她道。
骆风棠微微一笑,“对”
隔天,天麻麻亮,杨若晴和骆风棠就带着干粮和包裹,跟家里长辈这里辞行,踏上了前往扬州的路程。
两个人是打算第一步骑快马到湖光县,然后把马匹放在湖光县的天香楼那里,再从湖光县的大渡口坐船直接东下扬州。
天色麻亮的时候出发,路上不耽搁,半下昼的时候就能到达湖光县。
在湖光县先落脚一宿,然后坐最早的商船下扬州。
若是没有最早的商船,便在大渡口包下一辆船来直达扬州,算了下日子,路上不耽搁,十来天就能在扬州城西面的码头上岸。
张水莲和大球前几日就已经从庆安郡的码头坐船回扬州去了,杨若晴估计这趟张水莲他们前脚回扬州,他们后脚就能赶到了。
扬州城东面,这里地理条件不错,运河从这里经过,河两岸各种酒肆商铺如雨后春笋,各种新奇玩意儿也更是推陈出新。
比起环境清幽的权贵人士所在的南面,这东面的河岸两边,有条件在这里开铺子,居家落户的人,那在扬州当地也是属于殷实之家。
至少,家家户户,要么是出了当些不大不小的官儿的,便是有产业生意撑着,不然,便是一些有举人头衔的文人之家
总而言之,能住在这里的人,在扬州这座繁华的城镇里也算得上是有头面的人物,身家都很不错。
但这后街有一座两进的宅子,住在这宅子里的一家人,却被这一整条后街的人视为另类。
“你们听说了么卢家人好像破产了,那卢家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最近从外地做生意回来,听说亏了血本呢,这几日卢家人天天关起门来吵架,卢家的女儿去瓦市买菜,都是赶着别人买剩下的便宜货买,再不像半年前刚搬过来的时候那样,天天大鱼大肉了”
这一日,当杨若晴和骆风棠抵达扬州,顺着左君墨的地址找到了这条后街,在大志家对面的茶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歇息的当口,便听到边上桌上两个穿着打扮还算得体的中年妇人在那里磕着瓜子议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