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脚定在地上怎么都不挪动,眼睛直勾勾望着那已经被老仆人重新关拢的院门,眼底都是恐惧和不安。
“儿子你咋啦?”王善保的心揪起来。
“爹,方才那个女人……她,她……”
“她就是个不要脸的泼妇,女表子……”
双下巴妇人,也可以说是他姑姑忿忿不平的咒骂起来,还没骂几句,侄子突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甩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给甩懵逼了。
就连王善保也呆若木鸡。
侄子打姑姑?
过分了啊!
儿子压根没给王善保和双下巴妇人发作的机会,他直接冲到双下巴妇人面前厉声嘶吼:“你个口无遮拦有眼无珠的东西,她也是你能惹的?你给老子闭嘴,再发出一点儿声音往老子还要打你!”
双下巴妇人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脸呆呆看着满面狰狞的侄子,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喉咙滚动着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儿子又转过身跟王善保这恐惧又激动的压低声道:“爹,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伤不是自个摔的,是被人打的……”
儿子长期跟在曹锟身边做舔狗,别的不敢说,转述一件事情尤其是添油加醋那是信手拈来。
那天在江边渔家乐酒楼发生的事儿合盘告诉了王善保后,儿子又补充道:“这个女人,她姓杨,庆安郡的天香楼就是她开的,三教九流的人都不敢招惹天香楼,这女人不好惹,她男人更不好惹,护国大将军骆风棠,爹你听过没?”
王善保怎么可能没听过骆风棠的大名?
那可是大齐的一根擎天柱,茶楼说书的但凡拿护国大将军骆风棠的生平事迹来说书,那必定满堂彩啊!
“爹,曹三公子够嚣张的一纨绔吧?在咱庆安郡那可是跟螃蟹似的横着走的,可那天在渔家乐遇到这个骆夫人,那就是个弟弟,腰都直不起来!”
“这几日我在家里养伤惶恐不安,就怕因为这事儿开罪了骆夫人,曹三公子怕被我连累到时候要跟我撇清关系那就完蛋啦,你和姑姑还又跟这骆夫人磕上,你们是嫌我命长呢还是嫌你们自个命长啊?我求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消停消停吧!”
儿子说到动情之处,恨不得给王善保跪下。
王善保早就被儿子带来的这一波巨大信息给震惊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一边扶住儿子,扭头恶狠狠瞪着还坐在地上也同样听傻了眼的双下巴妇人,咬着牙,狰狞着一字一句警告:“你要作死就自个滚远点去死,牵连到老子,老子先剥了你的皮!”
……
何家。
杨若晴回来的时候,一眼便见灶房的烟囱里正袅袅冒着炊烟。
不知道莲儿这丫头晌午打算做啥好吃的来招待我和小安呢?杨若晴愉悦的猜想着。
尽管先前去王善保家不欢而散,但这对杨若晴来说,一点儿都构不成心理负担。
对于王家兄妹这样的人,站在杨若晴的角度真的如同俯视蝼蚁似的,既然沟通不了那就先礼后兵别怪她降维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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