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佟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了许婉,抓住许婉问道,“婉儿,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了?”
许婉看上去一副女儿态,脸色微红,带着几分羞涩说道,“我听大哥和大嫂的。”
看着女儿态,佟雪就知道这九成是乐意的,于是佟雪就生出了逗逗的心思,“这可不行,在这件事上头,我和你大哥,听你的,你要是不乐意,那我就跟你大哥说,再寻一门更好的亲事给你。”
听到佟雪这么说,许婉这才抬头看着佟雪,整齐牙齿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苏公子看起来是哪哪都好的,可人家是怎么想的?”
昨天晚上因为这件事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许婉还是想了很多事情的,“苏公子是大哥的同窗,虽然比大哥年少几岁,可到底是过了成亲的年纪了吧,若是定了我,怕是还要拖几年,人家能乐意?再说了,苏公子那样好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没成亲,那肯定是家里头对媳妇要求高吧,人家能看上我么?”
佟雪自然是知道苏恒家里头的择偶要求的,毕竟苏恒在她们面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现在能同意,多少还是因为许文达现在的位置吧。
当然可能并不是很满意,毕竟许家的穷是摆在那里的,就算许文达当了个官,也是穷乡僻壤的官。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但是许文达现在还年轻不是么,以后还有各种可能,再说他们自己中意的人,人家也没同意。
综合考虑之下,佟雪倒是觉得苏家的二老会同意,并不是什么意外,只要以后许文达的官当得好好的。佟雪在苏家也不用担心被长辈为难。
佟雪拍了拍许婉的肩膀。“我们家婉儿这么懂事讨喜,他自然是高兴的。”
见到许婉点点头,佟雪笑着说道。“既然你同意了,这后头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就等着乖乖的攒嫁妆,等着做新娘吧。”
听到这个话。许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红到了耳根。低着头,声音糯糯的说道,“我听大嫂的。”
就算是在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但是佟雪觉得她其实更多还是像自己以前一样的活着。除了多了一个相公之外,还是很自由的,有时候也是因为许家情况太过特殊。像个孤岛一样。
佟雪最常接触的就是许家兄妹和刘家的众人,大概也是因为她的性子实在是有些随遇而安。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各种规矩了解的也并不是那么多。
大概也就是这样,所以许文达才跟她说规矩要跟雁娘学学,现在想到未来不久之后,苏家和许家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定亲,佟雪就有些慌,她自己的就是盖头一盖就直接送来许家了。
但是许婉肯定不能这样,这定亲,下聘各种事情上肯定有很多礼节要注意,佟雪想到那些繁琐的规矩就有些茫,于是说道,“这婚礼上头的礼数,我还真是不知道的,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也不清楚,既然要跟苏家结亲,我们自然是不能按着村里头的这些规矩来办,我得去问问雁娘,看看她知不知道。”
当然佟雪还非常理直气壮的打算去打秋风,请人帮忙,“顺便问问她,请她帮你绣一床鸳鸯锦被,雁娘的手艺,拿出去可是有面子极了,绣的可好呢,保证苏家的人看了都目瞪口呆。”
许婉被佟雪说的头更低了,扯了扯佟雪的衣角,让佟雪停下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大嫂,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所以她才让许文达事先试探了苏恒的口风,才来跟许婉说这个,就是因为消息有谱了,她才敢这么说啊,“这个你就放心吧,今儿你大哥去县里了,别说一撇了,就是一捺,也快了。”
许文达去跟苏恒说了许家的意思,苏恒也是非常欣喜的,许文达也是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佟雪,“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思,都觉得合适,苏家应该不日就会遣媒人来了。也算是放下了一段心事,苏兄的人品信得过,婉儿真的能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放心的。”
佟雪看着放在桌上的酒坛子,“怎么还带了东西回来了,苏恒送你的?这又是苏恒从他爹那里偷来的状元红?”
“到底见未来的大舅子跟见同窗不同啊,以前见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他送东西给我。”许文达看着桌上的坛子笑着说道,“苏老爷子的状元红就那么几坛,虽然苏恒考上状元的日子遥遥无期,但是这成亲可是有得可期的,总有用的地方,苏恒怎么还会去偷。”
佟雪以前只在电视里头听人说起过状元红,女儿红,理论上,这种酒其实就是二十年陈酿吧,有那么神奇?
佟雪好奇的问道,“那状元红真的有那么好喝?”
“确实比一般的酒要醇上几分。”许文达说道,“苏家有钱,当年窖藏的时候本就用的是有名的花雕,这么多年过去了,自然更是好酒了。”
佟雪拍了拍放在桌上的坛子,“那这个呢。”
许文远说道,“这个是苏兄说别人送给苏家的好酒,带给我一坛子,让我尝尝。”
佟雪其实也就是好奇打开看了看,然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这酒这么寡淡。”
许文达倒了一杯出来,闻了闻,“寡淡?酒味香醇,是好酒啊,苏兄可说这是烈酒呢。”
佟雪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但是也是喝过酒的,她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从许文达手边接过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许文达夺走了酒杯,然后在她的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哎哟哟哟,疼疼疼疼,要被你打笨了。”佟雪捂着被敲疼的后脑勺,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许文达,“你干嘛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许文达沉着一张脸,“你不是身子不适么。乱喝什么酒水。”
佟雪撅了撅嘴。今日她没觉得有不适,一时间就忘记了这回事,没想到许文达倒是记得清楚。
佟雪吐了吐舌头。“人家就是好奇问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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