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达摇了摇头,“为夫也有些不明白,娘子所绘为何物?”
“就是我昨日跟你说起的蒸馏的设备。”佟雪羞于再看她的图纸一眼,不过为了让许文达能理解她的意思,佟雪一边指着图上凌乱的线条,一边解释,还一边比划着,“我给你说的仔细一些,就是底下一个可以加热高颈的壶,然后上面接一个……最后在这里瞳个管子,然后酒就从这里流出来了。”
说了小半个时辰,佟雪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冒烟了,这才把所有的东西都说完,佟雪期待的看着许文达,“怎么样,相公知道我做什么样的东西了么?”
许文达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倒是容易,铁匠怕是打不出来你要的东西。”
佟雪眉头皱了皱,心情有些起伏,昨天晚上那飘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跌下来了,许文达伸手抚平了佟雪皱着的眉头,“我就按照你跟我说的意思,帮你稍微改动一下,让铁匠更容易做出来些。”
“也行。”佟雪看着许文达的眼神都亮晶晶的,眼神里都是依赖,拉着许文达的胳膊,头枕在许文达的肩膀上蹭了蹭,“谢谢相公。”
许文达拨开佟雪的头,提笔开始重新绘制佟雪要的设备图纸,嘴里还不忘说道,“相比较这种感谢的话。我更喜欢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
佟雪立刻凑到许文达身边,在许文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吧。”
软软的唇瓣贴在自己的脸上,许文达手上的笔一顿,鼻尖的墨汁就滴在了纸上,留下了一团墨迹。
许文达看着已经画坏的纸,干脆放下笔。摸了摸脸颊。然后又放在佟雪的唇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佟雪柔软的嘴唇,很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这个感谢可是有些不够。”
佟雪朝着许文达抛了一个媚眼,“你是我相公嗯,帮我难道不是应该,竟还算的这么清。”
许文达笑着说道。“娘子忘记了,为夫可记得清楚呢。昨日那酒,今日的图,你自己算算,欠了我多少了。等过几天,我可是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许文达果真是个说道做到的男人,等到佟雪大姨妈走了之后。第二天她早上就没起来床,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佟雪醒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许文达从外面进来,许文达看着床上的人,裸露的肩头圆润白皙,佟雪伸出手打个哈欠,胸口的春光又泄出来不少,上面还有几处红印。
看着眼前的场景,许文达难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帮佟雪把被子拉起来,“好好休息吧,那图纸我已经让文远送去铁匠铺子里头了。”
本来佟雪还想着在被窝里头再多赖会儿床,可是听到许文达这么说,哪里还能坐得住,裹着被子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哎呀,怎么不喊我起来,万一那铁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可以给他解惑啊。”
佟雪看许文达半天没说话,顺着许文达的视线,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没有遮挡住的胸口,上面还带着昨晚的痕迹,佟雪有些羞恼的把被子裹到了脖子,瞪着许文达,“看什么看,流氓。”
许文达轻笑了一声,“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佟雪伸出一节白皙的小腿,踢在许文达的腿上,“起开,我要穿衣服了。”
等到佟雪穿戴整齐了之后再出来,就想起了之前许文达说的事情,有些不满的嘟囔,“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我呢。”
“你在怀疑我的水平?”许文达眉头一挑,抬眼看着佟雪,“放心吧,我标注的很清楚,就算是铁匠看着不明白,有文远在,文远肯定明白的。”
佟雪摸着有些酸的腰,坐在了许文达身边的椅子上,“其实煮酒最好还是用瓷器,但是陶瓷比较难做的那么大,也就只能将就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到酒的风味。”
许文达对佟雪努力做的这件事,根本不抱太大的希望,现在有些担心自己由着佟雪的性子来了,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若是到时候这东西不成,那可不得失望啊。
于是许文达给佟雪打了个预防针,“哪能事事尽善尽美,若是真的不成,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听到许文达这么说,佟雪反而有了信心,整个人豪气万丈的,“放心吧,我有信心。”
蒸馏酒的事情没有设备不能继续了,佟雪没有捣鼓的东西,就又闲下来了,实在是无聊的不行,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佟雪竟然抓着雁娘开始学习绣花了。
佟雪是一个在女工上头多么没有天赋的人,也从来没想过去学这些东西,现在竟然都绣了一个荷包出来,可见真的是日子太闲,磨洋工的产物。
许文达端详着佟雪的荷包,上面歪歪扭扭有些惨不忍睹的针脚,忍不住说道,“娘子绣的兰花,真是世间无双。”
佟雪听到许文达的声音,眼睛都亮了,欣喜的指着荷包上的一团花,“相公竟然能认出是兰花,可见我的绣工也没有差到她们说的那样的程度,今天下午婉儿和雁娘已经笑了我一下午了。果然还是相公聪慧,一眼就认出来了。”
至少有一个人认出来了,佟雪就觉得戳在手指上的好多个窟窿都圆满了,总算是没白被扎,只是接下来就听到许文达指着荷包上头那个用黑线勾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字,正是个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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