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打断她的话。不由得又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你知不知道,打从你在青丘杀了人的时候。他那碗血灵咒便已经开始为你预备着了。你不会没有映像的吧?”
在青丘的时候?就为我预备着了?我还在猜测是不是自己发了疯错手打了师父。原来竟是这样?
我不知怎么的,听了清禾说了这么多之后,忽然的就恐惧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清禾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能接受我自己真的一直在喝着师父的血。
我一下子就不想再听清禾说话,我要去找师父。我要自己亲自去找他求证。我不相信,清禾说的这都是真的。
脑袋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却已经对清禾说的话有了九成的肯定。我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天以来一直这样喝着师父的所谓的“药”,不由得全身都发抖了起来。
那清禾仙子见我此番模样,脸上鄙夷可见一斑。她看着我正色道。
“千鹊,你别怪我狠心,但我不能让你这么拖累昧君。”
她这话说的跟预警似的。刚一说完她就倏然抬手一掌就打了过来。
我反应的也快,见她抬掌打过来竟然想都没想直接对了上去。等我接住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她的手里还带着一个血红色漆黑的匕首形状的法器。
我这么直直对了上去,虽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她的掌力。却也给了那巴掌大下的法器一个机会,让它顺势如游蛇一般就钻进了我的右手心里。
我一吃痛,本能的甩手收回手掌()。没成想好巧不巧的又对了清禾随后而来的第二掌。
我恼她暗算我,心里生了气。一下子就出重了手将她打出了丈许远。
谁知道她一倒地,正好就遇上了师父端着药碗走过来。
我们彼此都不自觉的一愣,随后我瞧见他将药碗一丢,慌忙的就跑过去扶起清禾。
我见此心里眼里不由得一痛,可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要站在什么立场去说?她将是他的妻子,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他错收的弟子。
清禾仙子看到师父跑过去扶她,自然而然的就端起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千鹊,我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能认真的想一想,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没有理会清禾这句话,目光一直紧锁着师父。
我的修为没有师父高,因而无法以法力来试探他的身体状况。
我将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却还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我不禁在心里犯起侥幸心里来,也许清禾只是在骗我。师父根本不是拿他自己的血来给我入药的。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跑过去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刀痕血痕。我还不清楚,师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眼睛可以看得见了。
我甚至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直到此时我还天真的设想着我们还能像此前那样过着安逸快乐的生活。
清禾见我没有搭理她,也就没有再理我。她扶着师父的手臂悠然的起了身,随后看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便就走了。
我还在拿眼睛紧锁着师父,我以为他会走过来同我说些什么话。可他竟然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跟着清禾走了。
我站在这空旷的山洞里,一下子心就沉了下去。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一见到清禾就变了个样子?
是真的将她放在心尖上了吗?
我这样想着,直觉得眼睛干涩的厉害可是抬手摸了摸又挤不出一点眼泪来。
我心里苦涩的很,像是塞进了硝石,眼看着就要将我的心坎烧化了水。
我站在原地许久没动,我甚至还在想着,也许等一等,等师父送走了清禾他还会回来找我。
他还没有问我什么时候恢复视力了呢。也还没有问我,是不是早就认出了他呢。
我站在山洞口,看了看远处的高山绿水配着漫山遍野的黄梨花树。
无虞之渊,这是师父说的我的诞生之处。这里四季变换,气息混杂,本该是个令人惊奇的地方。
我此刻站在这里,应该欣喜自己回到了家乡。
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的我右掌忽然钻心刺骨的疼了起来。
我疼的浑身一抖,都还没来得及抬手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忽然的就黑了下去。
我刚想要尖叫,结果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便就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