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了半晌,满腹满脑的疑虑想要问他。但奇怪的是刚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才好了。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头绪,只是忽然的好害怕那些我未知的真相会打破我们的现状。
其实,就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无忧无虑,有师父,有小枳,有灌灌,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再是现在的我了,那样子差不多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了吧?
我这样想着,忙就想到了去隐瞒。
“师父,这个魇最是迷惑人心。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的语言接触!”
我几近口不择言的去搪塞那红袍魇的话,并试图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懵懂无知。
我不敢去瞧师父的眼睛,害怕让他瞧出什么端倪来。
我说完这句话便就顺势转头去怒视着红袍魇。
余光处瞧见师父望着我的身形许久未动,我听见他似有若无的长呼了一口气。
刚才师父的那一掌使的突然,即便也教那魇躲了过去,但是还是有些尾风扫到了他的衣袍。
那红袍魇左手的衣袖尽碎,我瞧见他看着自己的袖子顿了片刻而后转头来说道。
“早听说九尾青狐百不得一。这世间创立无数年,也不过才出了两个。今日有辛能在此领教实属荣幸啊!”
他说罢整个人邪魅狷狂的笑了起来,我隔的老远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红袍魇有那么一点眼熟。
我还未来得及细想,那厢那个红袍魇说完这句话便就忽的风也似的消失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耳边砰的一声闷响。掉头一看,才发现师父竟也不知道何时就与那个魇在百里开外对峙了起来。
我见状不由得感叹,这两个人的动作真的可谓是指如疾风快如闪电。
我瞧见自己也不是那魇的对手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躲在一旁观看了起来。
暗地里也是一直给师父呐喊打气,但无奈这两个人动作太快。我只能瞧见有一青一红两抹影子蹿来蹿去,四周也是不时翻江倒海reads;[末世]镇山河。但要说具体战况如何,却就无从知晓了。
我瞧着这两抹身影大约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开始觉得头晕眼花,不能再看。
索性作罢,找个一块大石头倚上去闭目养神起来。
我想我这也算是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了。
不过也没办法,眼睛太难受了,纵然有一颗时刻揪着的心也无济于事啊。
我这样想着不由得摇摇头,顺带鄙夷起自己起来。
就在这时我所躺着的这块大石头忽然猛烈的晃动了起来,我一惊赶紧稳住身子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瞧见我周围的一切事物不知道怎么的全都扭曲在了一起。
所有的山崖,血谷,天空,石块全都一个劲往那红袍魇那里扭曲。
我注意到那红袍魇已经停顿在一处崖尖上,他身上的红袍已然破损,手臂和胸口之处也有伤口汩汩的流着血。
那着扭曲的事物,连带着对面崖尖上的混沌都一并教他胸口的伤口吞没。
我见状赶紧就去找师父,左右看了半天,这才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大树枝干上找到了师父的身影。
师父的前衿有些破损,露出他光滑白皙的皮肤来。
我在心里暗暗呼了一口气,心道还好师父伤的不严重。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要去偷袭这个红袍魇。
红袍魇现在站在百里开外的一处崖尖之上邪对着我。
崖尖附近有不少大石头。若我去偷袭,有这些石头做遮挡指不定就可以得手。
我想到这里,便就一刻不耽搁的蹑手蹑脚的往那魇身边蹿去。
我们做狐狸的说白了也是陆路动物,在陆地上奔跑自然也是能做到快如闪电的。
我一溜烟的蹿到那红袍魇的身边,瞅准他的后背上去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使了十分力,若能打到这个红袍魇必定非死即伤。
但老天不厚道,眼瞅着我这一拳就要打到了他。结果教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还不算,竟能借力打力使我一个拳劲收不回来,一头就扎进了红袍魇身后的山崖下面。
“千儿!!”
耳边传来师父的惊呼声,我来不及回头去瞧,慌乱之中竟一手拽住了那红袍魇的衣袖。
衣袖应我力气太大撕拉裂开,我的身子依旧照例往山崖下倒入。
我瞧见我带起的风吹拂起了那红袍魇遮着半张脸的头发。
我瞧见他的脸,瞬间双眼就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