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惆怅起来,思虑了半晌,随后向已鹤询问内心的疑虑。
“已鹤,你经历那么多。有没有遇到过成了神的魔,或者入了魔的神?”
可能是我这话问的奇怪,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随后了然笑道。
“我听说你出生于无虞之渊,那里气息混杂你生来带着些魔气?”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哑然的点了点头。
已鹤见罢,笑了笑,随后调侃我。
“丫头,若你是我的徒弟。我必能渡你修得神骨。”
我斜昵他,言下之意是说我师父不行,教不出徒弟喽?
我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自恋演说。
“你到底有没有遇到过?”
已鹤耸耸肩。
“入了魔的神倒是有,可是成了神的魔倒是真不常见。”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随即有些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若魔也能修成正果,那岂不是乱了纲常伦理?”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若是师父在这里,他肯定会说。
“神也好,魔也罢。不过是世人给予的划分,只是选择不同罢了。世人只是更乐于把一些美好的,永恒的,理智的东西划分于一类。
而那些失控的,狰狞的,充满*的则被偏见的划分为魔。但魔是什么?魔就是存在于人性本质里最□□裸的现实。”
我记得当时我听到师父这样的回答时还觉得很奇怪。如果魔就是现实,那么现实岂不是很残酷?杀抢淫掠如果是人之本性,那么世间大道去哪了?
再说如果神魔只是世人的偏见。那么为什么涂炭生灵的是魔,而拯救世界的都是神呢?
师父听后笑道,有谁规定,魔就不能拯救世界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轻笑出声。我看着已鹤,有些促狭问他。
“已鹤君,你说如果一个魔拯救了世界,那他还算魔吗?”
已鹤听后哑口无言,随后倒真去思忖我这个说法去了。他低头想了片刻,随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是我偏见了,哪有什么乱了纲常的说法reads;霸王的禁宠。。”
他又顿了片刻,随后自嘲道。
“是我糊涂了,我倒真忘了咱们神族族谱里真有那么个得道成神的魔了。”
我惊讶。
“还真的有啊?谁啊?”
已鹤君轻笑。
“就是你师父。”
师父??!!!师父曾经是魔族的吗?
我大骇。
“真的假的?师父曾经是魔族的?”
已鹤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倒不是魔族的,只是听说昧君在继任前曾经坠魔很久,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悟了道。”
说到这里,已鹤笑了笑。
“那个时候,昧君正与蚩羽的女儿夜月相恋,我想昧君能有如此成就多半也是因为她吧。”
夜月?!!又是这个夜月!!怎么哪哪都有这个夜月!?
我的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了。不过转念想想这个夜月已经过世很久了,她对于昧君师父也算得上是无私奉献了,我不应该对她有什么不满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调整一下情绪。
我看着水墨君,有些发酸的问他。
“你知道昧君师父喜不喜欢那个夜月啊?”
虽然这个话题,我先前已经与灌灌说过一遍了。但是也不晓得怎么了,总希望有个人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已鹤君有些好笑和无奈的看着我,他也许在想我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他闲步走到一棵歪脖子树前倚着,随后与我说。
“我想以昧君的性子,若不是心尖上的人,大可不必为此耽误了修行吧。”
若不是心尖上的人,大可不必耽误修行。
我的内心忽然就跟泡了柠檬水似的,酸的心都跟着颤。
是啊,依师父的性子,根本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修行的时间。
我想了想,我偶尔提起夜月时,师父的情绪都有明显的失控。
这个夜月对于师父来说该是个了不得的人吧。
我不由得苦笑,却在无意间瞥见,已鹤看我的眼神有我弄不懂的担忧。
周围有微风拂过,我瞧见他发丝清扬着。他看着我,收了笑。随后语气暗淡的问我。
“丫头。你,是不是喜欢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