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赫挑着唇,松了手,但由于没站稳,黎汐顺势倒在了地上。
疼得她哎呦直叫唤。
男人的眸里不含半分热度,见着撑在椅子上站起来的黎汐,面无表情着道,“你敢再动她试试?”
黎汐的气势瞬间萎了不少,但落在顾南音身上的眸光还是淬着毒的。
“黎菲好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来?毁了她你觉得很开心吗?”
顾南音微微蹙眉,笑容优雅,语气更是纯然,“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汐姨,你说话得拿出证据来,你这样肆意的污蔑,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还是说你想要去监狱里生活个几年?”她微挑着眉,站直了身,朝着黎汐倾了过去。
眼底的嘲讽,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嫌疑。
也根本不用怀疑,只要顾黎菲想,她便能在牢狱里呆上个好几年。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身边的男人是陆延赫。
黎汐气得直发抖,却偏生不能得罪了个彻底。她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顾南音。
顾南音笑开,那漂亮的眼眸里眼波流转,看向拄着拐杖过来的顾庆恒,“爸爸,怎么?连你也想过来教训我?”
“南音!”顾庆恒面色微变,“不管菲菲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能这么对她赶尽杀绝!你现在要菲菲以后还怎么嫁人?”
“让大家来笑话顾家,你身为顾家的大小姐,你觉得很光荣?”顾庆恒气得恨不得上前打醒她。
不用想,这件事,肯定是顾南音做的。
“啧啧,爸爸,你就那么确定是我做的?”顾南音莞尔,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顾庆恒。
顾庆恒气急,“不是你还会是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恶毒?怎么会有爸爸说自己女儿恶毒的?
就算她恶毒了,这些恶毒难道不是被他们逼出来的吗?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若是再傻傻地由着他们欺负,那她还会只剩下点什么呢?
怕是早就被拆之入腹,连渣都不会剩下。
“对,没错()!就是我做的。我恶毒?你怎么不想想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你们做的事情有不恶毒的吗?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回敬你们而已。”她的笑容,宛如夏花那般绚丽。
却也分外地惹人怜,陆延赫抬手将她拥入怀里,“跟他们浪费什么口舌?累了吧,我们回去。”
顾南音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小手放在他的臂弯内,点点头。“嗯,我们回家!”
“顾南音!”顾庆恒气得直咬牙,愤愤地喊着她名字。
而后者,却是连理都不想理他。
男人的大掌牵着她的,她的高度刚好到男人的下颔,从背影上看去十分登对。
“顾南音!我要跟你拼命!啊——都是你害的!!”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穿着婚纱的女人如同疯了那般,冲了过来。
只是还未等碰到南音,她便被冲上来的保镖给拦住了,连接触的机会都不剩下。
顾南音回眸看了眼,停下了脚步,眸底的波光一圈圈的化开。
相对于顾黎菲的狼狈癫狂,到衬得她无比的优雅漂亮。
她那一眼更是激怒了顾黎菲,顾黎菲死死地瞪着她,抬手就要扑过来,“顾南音你不得好死!恶毒的女人,贱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但是由于被保镖揽着,顾黎菲硬是没碰到顾南音。
女人笑容潋滟,她妖娆万分地靠在俊美的男人身边,“不得好死啊!那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顾黎菲,你千错万错就是算计到我身上。简直不知死活,这个教训还够不够?若是还有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了。”
“陆总,我们走吧!”她抬眸看了闻声赶来的黎汐,回头冲着男人道。
不得不说,这次顾南音到真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看着顾黎菲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真不错。
上了那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肩头。
小手把玩着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从根部捏到指端。
“陆延赫,我不会不得好死的吧!”
男人压着声线轻笑,刚才是谁说得到底谁会不得好死的。
“放心,就算是不得好死,也只报应在我身上,跟你无关。”
“呸呸呸——”顾南音忙呸了几声,不满地瞪他,“谁胡说八道个什么劲?什么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根本连阎王都不敢收留你!”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软软的鼻头呼吸喷洒在男人的手心,有些微痒。
“那不就成了,别瞎想!”
“还有啊!要报应就一起来吧,我不怕。跟你在一起就好——”顾南音抬手搂着他的腰,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所以,不管怎样在一起就好。
男人薄唇一挑,揉了揉她的发,低头薄唇蹭在她柔软的唇上,“这算不算变相的表白?”
“嗯?”她头一抬,红唇擦过他的唇角,轻轻地吮了一下,勾住他的脖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