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地挑唇,淡淡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身子,“进来守着你,怕你等会会害怕。”
闻言,她的小身子猛地一抖,好吧!她的确是有些害怕。
那段时间她洗澡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让她险些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这次大概是因为男人在身边吧!那种感觉其实压下去了很多,她也不是很害怕。
说完,男人也没顾着她的反应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就像是真的只是怕她会害怕,所以才进来陪着她似得。
见他并没有看她,顾南音也放心很多了,反正哪里都被看光了。
她不忸怩,脱了衣服站着淋浴。
她的散落着的碎发有些沾湿了,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小脸也被热水醺得有些泛着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不由地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那沉沉的视线掠过她的身子,起初进来的确是因为怕她会害怕,毕竟她说她梦到过,她害怕。
但看着那蒸腾着的水雾,男人难免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结婚了,对自己太太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现在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合法的。
所以当男人身体贴上来的时候,顾南音一个激灵,朝后看去。哀哀地喊着陆延赫。
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始终是绷着的。
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着嗯了声。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着颤,问道。
“洗澡!”他回答得简单。
“我马上就洗好了,让给你!”她说得有些艰难,男人的大掌实在太过磨人。
“不要,我们一起洗!等不及了——”男人微挑着唇,嗓音低沉磁性。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的唇便吻了过来。
未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洗完澡她是被男人给直接抱着出来的,她有些精疲力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远远的就不是什么对手。
陆延赫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太太,累了吗?”
顾南音抿唇,不想理,小身子裹在棉被里暖烘烘的。
“听说累了就能快点入睡,我这是在帮你!”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小孩子的味道。
顾南音没好气地嗯了声,累是真的累()。
这种事明明是男人在出力,偏偏他精神抖擞,她就差累瘫在地。
这种事情上,男女果真是不公平。
“太太,说不准这里已经有小孩子了!”男人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
“…………”
他亲了亲她的面颊说道,“我们改天去做个检查吧!”
顾南音听了烦了,怎么这个男人今天话那么多?
转了声,堵住了他的嘴。
这招的确很管用,看着他安分下来,顾南音说,“陆先生,你太太困了!需要睡觉!”
“嗯——睡吧!”男人薄唇挑着,眉眼间都是笑意。
抬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顾南音眯着眸,小手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缓。
她是真的累了,困得有些难受。
耗费体力的事情还是得少做点。
隔天是周末,一早醒来,男人便在她的身边。
跟她道了声早安。
早上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便传入了耳中。
习惯了醒来时候,他不在身边。
见他也还没起床她倒有些恍惚着,很不适应。
男人爱怜着圈着她的小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男音微哑,“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闻言,顾南音抿唇笑了,小身子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仰头随口问道,“随我安排?”
“嗯,随你!”陆延赫看着她的笑容说道,补充着道,“明天白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那晚上呢?”她问。
男人薄唇一弯,五指成梳帮她顺着发丝,“晚上的时间你是我的,得听我的!”
“为什么?”她才不想听他的,而且还是晚上——简直司马昭之心。
“想什么呢?”看到她的表情,男人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着太太一起出席!”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惊一乍着问,“还要带着太太出席的酒会?没太太的人怎么办?”
“没太太的就去租呗,反正我有!”男人搂着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薄唇吻着女人柔美的面颊。“是人酒会的主办人说让我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别把小娇妻给冷落了。新婚燕尔的,也要抽空多陪陪着。”
“新婚燕尔?”顾南音嘟了嘟嘴,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有些不满着说,“连张婚纱照都没有!”
他们这新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床头有婚纱照才觉得像样点。
“想要婚纱照?简单。下午去拍。”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大掌规规矩矩着放在她的软腰上。
“好啊()!巴黎好多漂亮的景点,我都想去!”她狡黠着笑。
“对了,我要穿我前天穿过的那条!”
“好!”
“那条婚纱好漂亮!以后有了女儿就留给她好不好?”她看着他,仿佛是在征求意见。
粉色的蔷薇花很有少女心,感觉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
“好。”男人微微抬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挑着唇微笑,“你想怎样都好!”
上午,男人联系好了拍婚纱照的事情。
才挂了电话,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庆恒打来的,男人摁了接听键,接通。
同时也拿着手机出了阳台,不想让顾南音听到这些没必要的影响了心情。
顾庆恒眼见着顾南音接了电话,声音里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火气。
他这段时间的遭遇,真的让人想到就觉得生气,于是乎全部都归结到顾南音的身上。
“南音,咱们父女之间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你跟我来我没关系,但那是你奶奶,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之灾,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撤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你对得起咱们顾家的列祖列宗吗?”
陆延赫安静地听完,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相对于对方的暴躁,他这边显得很平静。
“顾总——”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听不出喜怒来,顾庆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有些磕巴,“陆陆……陆总!”
陆延赫淡淡地嗯了声,抬眼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语气微冷。
“顾总,你说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顾庆恒当然知道这一切出自谁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顾南音在背后煽风点火了,陆延赫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陆延赫他是惹不起的,但是顾南音这个逆女,他身为父亲还是可以教训教训的。
他赔着笑问道,“陆总,南音在吗?”
“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陆延赫的声音很平静。
闻言,顾庆恒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却不能发作,也能憋死个人。
“陆总,是这样的。我想请陆总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妈。我妈是冤枉的啊!她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也没有几年了。坐牢的话会把牢底给坐穿的!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住的!陆总,你行行好,放过我妈吧!”
陆延赫挑眉,放过她?那样的人放出来也只是个祸害。
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顾总愿意当个眼瞎的,我可不愿意。法律上毕竟要靠证据话说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会给顾老太太一个清白,顾总何来求我一说?”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一下。岂能白白着被你们欺负了去?老太太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劝顾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全是无用功()。”
陆延赫稍稍一顿,“以后顾总还是别再跟南音联系了。”
“这,恐怕不是陆总能干预的吧!南音毕竟是我女儿,哪里有父亲不能打电话给自己女儿的?”
顾庆恒被一个小辈这么训,却只能憋屈着,别提多难受了。
“呵——”陆延赫冷笑,“顾总不是说不认南音这个女儿了?那正好,什么时候发表一个声明吧!”
顾庆恒脸色阴鹜,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让顾南音和他脱离父女关系?顾南音没了顾家,那算得了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围栏上,朝着远处看去。
“陆总,你可知道若是我发表了声明那南音就不再是顾家大小姐了!她就什么都没了!”顾庆恒觉得太疯狂了,简直不可思议。
陆延赫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说。
“就算她是顾家的大小姐,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顾家那种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彻底断了关系,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不会显得束手束脚。
被道德这种东西捆绑着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你指手画脚的人。
挂了电话,顾庆恒还有些恍惚,这算什么?
一个外人就想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业霸主,听不听也是由他说了算。
他要他和顾南音断绝父女关系,他就偏偏不。
要让别人看看,顾南音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对待她的父亲家人的!
陆延赫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见着了站在里面的顾南音,她穿着大红色的针织毛衣,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长度到了脚踝处,中长的发微卷着散着。
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闪着光,她抿了唇,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陆延赫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
哪怕他刚才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她拖沓着脚下的毛绒脱鞋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
语气里没有迟疑,“顾庆恒的电话?”
“嗯,你都听到了?”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
她摇摇头,其实也没听完全。她就听到他说什么声明的,不过听后面的话其实不难猜。
大概是顾庆恒一早就拿来威胁她的断绝女父女关系的声明吧!
其实她无所谓的,和那样一个顾家沾上边也全然都是没有半点的用处。
她的臭名,也全来自于那个家和那下所谓的家人的。
感觉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讽刺。
他们那家人就想着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只要能污蔑她的。
她看出了男人眼神中的复杂,扬唇一笑,有些无所谓地说,“如果断绝关系能好点的话,那就断了吧()!那种道德绑架,总让人觉得心寒!”
顾南音仰起头来,俏丽的小脸仰着,“那些看客没有亲身体会过,就以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真的太可悲了!索性一次性断个干净!就算是要骂也一次骂个够,从此以后,我和顾家再无瓜葛。”
她只要有他就够了,顾家对她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笼子,将她死死地围困着。
用那种所谓的道德来束缚着她。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平静的小脸,屈指顺了顺她的发,“我的话没说完,你不需要靠山,因为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撩唇,小手绕着男人的手腕,突然笑开,“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靠,半路走掉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男人点头,“嗯,不会。我会足够强大让你靠着不会倒。”
顾南音将小脸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里,笑颜如花,她说,那你还要再强大一点才足够我靠。
男人搂着她的软腰说没问题。
安城。
顾庆恒面色不好,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
黎汐也见着情况不妙,这个电话是由着陆延赫接的。
“阿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陆总不肯松口,那妈怎么办?”
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判决结果下来!”
他都有些无法去面对老太太了。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跟个跳梁小丑似得,没有办法到处碰壁,只是到最后也没有人肯出来帮忙。
摊上陆延赫的事,谁敢跳出来帮忙?
简直不知死活。
黎汐闻言,有些失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轮到她们了?
这么做反倒没成功,到是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出来。
他们一开始就做错了——
下午,两人去拍了婚纱照。
原本安排好的,从下午拍到夜景,只是才拍了两套,她就嚷嚷着不拍了,累。
陆延赫没意见,随她。若是下次后悔了,再补拍。
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好。
两套中一套是那套婚纱,裙摆的蔷薇花,将女人的柔媚和娇羞一一体现了出来,这套婚纱是在别墅的花园里拍的。人比花娇。
另一套是中国红的鱼尾裙,她化了一个烈焰红唇的浓妆,冷艳而高贵。是在埃菲尔铁塔前拍的,微微地有些复古的气息。
他请的摄影团队都是顶尖的,拍摄出来的效果似乎张张都像国际大片。
他们留了底,挑了几张要放大,便提前离开了。
果真女人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十度左右的气温,只穿着婚纱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的手脚都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