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现身了?”
“老夫自问无罪无过,为何不敢现身,纵使身怀重宝,却有保全之能,复又何不敢现身?”
“,城主大人欲见你一面。”
“城主大人意欲召见,自然不敢有违,但不知是何事情,让邢儿心里有数,以免彼此照面,失了礼数。”
“你那天的条件,城主大人欲与你当面一谈究竟。”
听闻此言,酒楼之中登时哗然满堂。
所有事儿,云扬自然心知肚明,此番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问这么一遍,不过是将这件事情,再进一步敲实一下罢了。
此地始终是鹤王的老家;在自己的地方出尔反尔,无论如何弥补终究还是要有损自家声望的;虽然这个制衡效果很是微妙,未必能够起到多大效用,但多这一手怎地也是好的。
城主府。
客厅。
只有两人,遥遥相对。
鹤王,云扬。
身高体长的鹤王雄踞宝座,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狐族的老狐狸,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压抑许久的怒火。
这一次的会面,摆明了就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而早已习惯居于上位,惯于居高临下看要的鹤王已经许久没有品尝到这种反过来被胁迫的感觉,但现在却又不得不如此,被迫的就范,当真是被这个老狐狸结结实实的算计了一把!
身为一族王者,被一个下位者这般算计,焉能不怒。
“你就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紫罗兰?”鹤王很是有些情绪。
“正是老朽,参见鹤王殿下,殿下万安。”
“无论是你之修为智慧,皆非俗流,怎地你的名字,本王竟是首度听闻?”
“山野村夫,有辱清听已是罪过,再若寻根究源,只是辱没先人,何劳赘问。”
“紫罗兰呵呵,不过就是个假名字障眼法,阁下到底是谁?”鹤王振声一喝。
云扬安然自若:“真名字也好,假名字也罢,说到底,仍旧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老朽今日前来,主旨是与鹤王殿下谈生意,跟一个代号有甚关联,殿下这般追问,未免舍本逐末,有所偏颇了吧。”
鹤王身子前驱伏下,一股凌厉的气势压迫而来:“哦?”
云扬后退两步,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苍白:“鹤王殿下,莫非是要用强?”
鹤王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如何?你道本王敢是不敢,能是不能?”
云扬再退两步,淡淡一笑:“这倒非关殿下能为胆量如何,实在是老朽早年战斗,旧创满身;生命透支几至极限,大限就只在眼下的三五年间。不知鹤王殿下行否,老朽早已经将很多事都看得很开了。”
鹤王眯起了眼睛:“哦?”
“殿下对于老朽之前的做法,怒火填心,这点老朽心内何尝不知,然而这一次进入鹤王府,早已经做好了最坏准备。要么死在这里,一了百了;要么得到鹤王殿下的帮助,延寿有望。然而无论前者后者,都要听天由命的,只因妖事,老朽已经做得尽了。”
“鹤王若是存下强壤夺之心,今日我老狐是注定要死在这里的,只不过,尊夫人的紫晶蜂王蜜,却是再也得不到了,这点信心,老狐我还是有的。”
云扬也眯起了眼睛,寸步不让:“我还可以保证,在此后的两千年之内,整个万妖原,再也不会出现这种品质的紫晶蜂蜜了!”
鹤王眼神越发危险:“你在威胁我?你以为,威胁我,与威胁那挟妖一样?你以为,本王也很在乎所谓的青春永驻?”
“威胁?既然鹤王认为这是威胁,那就当做我在威胁殿下吧。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所寄∞论鹤王殿下在乎不在乎,又或是做其他理解,都不是我的事儿了”
鹤王冷哼一声,心里盘算着,半晌没有说话,云扬也没有说话,场面似是僵住了。
答应不答应,就看你怎么考虑,你愿意一辈子后宅不宁,不断地受埋怨,无妨一试!
反正我快要死了,我在乎你个毛?
≈lt;倒霉就倒霉了,无所谓吧。
我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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