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姐姐,现在贤妃和七公主还有三皇子的事,在朝野上下可是禁忌。”她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自从七公主和三皇子去了后,贤妃娘娘就被陛下幽禁在了清心殿,听李天赐那小子说清心殿外重重禁卫把守,贤妃娘娘在七公主去后就没有在人前露面了,今日刚好是七公主和三皇子的百日忌,贤妃娘娘闹绝食也并不奇怪。”
突然之间,画风一转,郑筠又提到了郑元畅。
“我哥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郑筠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绞着自己的手扭捏地说道,“其实我哥小时候和七公主见过一面,他还念着那份旧情。不过菲儿姐姐,那时他们年纪都还小,你可别误会。”
这小姑娘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在她面前这般扭捏是第一次,看来误会深了,菲儿在心中叹了口气。
郑筠打开了话匣,恨不得把心中的全倒出来。“我哥小时候身子弱,也没什么几个知交好友,别人呼朋引伴出去玩时,他只能整天窝在家里看看书。幸运的是圣上很赏识我哥的才学,送了不少的孤本给我哥。也不知怎么的,七公主有一天到了我们家中。后来,听说七公主好像很厌烦我哥。各处都说我哥不好,当时我真是气极了。哥哥也没有惹七公主,她怎么就厌恶上我哥了。”
郑筠语气不愤道。“也不知哥哥怎么想的,偏偏就觉得七公主是个好的。真是瞎猫对上死老鼠了。”她说道,“为了七公主一句戏言,我哥还央求祖父去了无量山。说到这个我还真是要谢谢七公主了。”
菲儿挑眉道,“什么戏言?”
“我哥小时不是身体不好吧,七公主当时戏言了一句病秧子,就传到了我哥的耳中。”
菲儿垂眸,记忆中她好像随口说过这么一句,可随口的一句话怎么就到了他的耳中,她也没有到处去嚷嚷。
现在听了郑筠的话她不禁有点心虚,要是郑筠知道她口中的七公主此时就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可照郑筠口中所说的那奸胚怎么和她想的那么不同,他不恼恨她,还因为她一句戏言上了无量山,她怎么也不能相信。
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吧,他为了她要去治病?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话,他不会是喜欢上前世的那个她了。
那时她才几岁-八岁,他也就十三岁,这时就有恋童癖了,菲儿身上一阵恶寒,她拉了拉身上的棉被,这人小时候起就开始这么变态了。
郑筠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了,吐了吐舌头,道,“菲儿姐姐,我偷偷告诉你这事,可别被我哥知道,他要是知道准要恼我大舌头。”
“知道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的。”菲儿笑笑道,“要不要打勾勾。”
她嘻嘻笑笑伸出手,和她在空中击了下,两人笑了起来。
郑筠在揽月阁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夏末送郑筠出了6府,回来后不无担心地说道,“小姐,幸好这次郑小姐过来了,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侯爷对您是一丝情面也不顾,他就这么走了,回头会不会再来生事。”
“不用怕,他不会的。只要他还要在世人面前要他那张脸面,他就不过做的太过。”
所以她才会在婚宴现场把事儿闹的人近皆知,只有这样6文轩和长乐长公主才会对她有所顾忌,不然一个闺阁千金就是在府中被她们悄悄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走到了世人的面前,她揭穿了6文轩和长乐长公主虚伪的面具,即便他们心里巴不得她早死,在人前也不得不对着她好。
人一旦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很多事,但相应的也会受到很多的限制,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按着他们的心意来。
前世景帝教会了她很多。
6文轩黑着脸回到了依柳院,长乐长公主见到他这模样也能猜出一二来。
不过6文轩已经对6菲儿心生不满,此时正是让她们父女绝裂的最好时机。这么想着,她还是笑脸迎了上去。
长公主越是宽容大度,这让6文轩越是深觉愧对长公主。
他将在揽月阁生的事和长乐长公主细细说了一番。
“长乐,这女儿大了,父亲的话也不听了。想要压制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事的。”他叹了口气,道,“不过也不能由着她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长乐长公主吩咐含笑准备晚膳,随意地问道。
6文轩目光阴寒,她提醒道,“可别对菲儿太过严厉了,毕竟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外面多少眼睛看着,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6文轩点了点头,这道理他懂。
一会的功夫,含笑就端着食盒进来,长乐长公主亲自为6文轩盏了酒。
在6菲儿的事上,夫妻两个算是达成了共识,这让长乐长公主的情绪有点高涨。只要6文轩和6菲儿关系不断恶劣下去,以后6菲儿还不是任意任她捏在手心,她想让她生就让她生,她想让她死就得死。
6菲儿现在如此作为,她完全就是自寻死路,且让她多蹦哒一段时日。
现在不是对付她对好的时机,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时的6菲儿在长乐长公主眼里根本就是连对手两个字也称不上。
长乐长公主和6文轩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几杯黄酒下肚,6文轩的面上微微带了一点醉意,长乐长公主见时机正好,起身倚到6文轩怀中,酝酿了好久的事儿说出了口。
“驸马,你知道我手下养着那么一批人,现在禁军中大部分统领也归顺了我们。可要养人,少不得需要银子。”她叹了口气,娇艳的脸上带了一丝愁容,“长公主府表面看着风光,可这么多年为了维持若大的长公主府,我已经耗费了所有的银子和精力,现在的长公主府也只过是一个空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