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殷情,摇了摇头,他上前扶起他,拖拉着把他抬上了旁边的软榻上。
看了榻上的殷情几眼,才轻轻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得不到的爱,也并不是那么美好,就像大人,明知无望,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冲动,一而再再而三的冲上去,如同扑火的飞蛾。
这情之一字真是伤人。
而宫内外的形势更是严峻了起来,王皇后好不容易盼来了太子,可景帝在长乐长公主面前就如同一个绵羊对着一头狮子,自从十五月圆那日过后,长乐长公主说一,景帝绝对不敢说二。
宫内的人也不是傻的,王皇后包括后宫的几个嫔妃们俱都怀疑了起来。
而在这一天,景帝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常尚宫叫到了永寿殿。
太皇太后冷冷的目光睃着低着头的假帝,“知道你做了皇帝为什么处处不如你哥哥吗?”
太皇太后的眼神像一像利刀,直直向假帝刺来。
“那是因为你虽有野心,却又懦弱无用,所以长乐才会挑中你。”
假帝头上冒了一层虚汗,强自辨道,“太皇太后,长乐给我下了毒,我事先并不知道。所以我现在不通她的,那我马上就会没命。您不知道那药发作起来的厉害,没有人能受得了那样的摧残。”
他把长乐想得太过良善,以为只要纠结了后宫的势力联合一部分韩臣就可以逼迫长乐。
是他想得太过简单,自己的命早就被长乐牢牢地捏在手心里,她就这么一直暗中像傻瓜一样看着他,她一定觉得他很可笑。
太皇太后看着这个不成气的,心里积压的怒气怎么也按不下去,如果现在在朝堂上的是景帝,又怎么可能会让长乐专权独断,闹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
太皇太后从脚踏上走下来,凌人的气势压的假帝喘不气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皇兄呢?是生是死?”
太皇太后如炬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洞穿。
假帝仍旧咬牙道,“我不能说。”
“你不说。你以为你不说长乐就会感激你,就会饶你一命。哀家告诉你,等过了年,长乐一旦把持住朝政,任谁也奈何不了她,看她还会不会留你一命。现在她还忌惮着四大家族,忌憧着哀家和亲卫军。等到四大家族中有人站到她的身边,等到哀家若是出了事。你看长乐会不会转手就要了你的人头。你不要太天真了,你觉得你玩得从小在宫中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中过来的长乐。你以为在后宫嫔妃中软言几句,她们就会都上赶着为你拚命。从来都是顺势而为,强者为上。你那些小伎俩根本不足一惧。”
“太皇太后洪福齐天,不会有这么的事情发生的。”假帝喃喃呓语着,脸上血色尽失。
不知道是在安慰太皇太后,还是在安慰自己。
扶不起的阿斗,四个月了一事无成,就他这样还想谋夺大景的江山,太皇太后气的想翻白眼。
“还是不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