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瘪了瘪嘴,终于没有再哭了。
当金姑姑过来转告徐夫人说关禁闭的惩罚之后,徐惠有些不开心,问道:“大兄也不能来看惠儿吗?”
“不能reads;史上最忧桑丧尸[穿书]。”金姑姑不忍心地道。
徐惠瘪了一下嘴,忍住了,郁郁地扑在床上拉起锦被蒙住了脸。
“惠小姐被立前公子劝住了,应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知道要被罚时候,并未哭闹。”金姑姑向徐夫人回道。
徐夫人“嗯”了一声,有些欣慰。
原来,徐立前是这样一个好的兄长。
徐玫很认真地去回想前世与徐立前的相处,但却因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约记得他很温和耐心,别的,却都记不住了。
真是好可惜。
这样的好兄长,不该自我放逐颓废下去了。将来,她是不是能帮上点儿什么?
徐玫在思绪纷乱中用完了一顿饭,被清洗了一遍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但是,对于关禁闭的徐玫,大人们都估计错了。
当夜,她半夜里醒来,见屋里没有一个人,呼喊之后进来个丫鬟送了一碗白粥之后又关上门退了出去,一共只说了两三句话——
徐惠一个人就着苍白的明珠光芒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外面各种各样的古怪的声音,小小的孩子觉得自己仿佛被遗弃,不禁开始了各种恐怖害怕的联想!而越想越怕越想越怕之下,她终于哭起来,不断地拍着门,大声说着“害怕”,但却只有一个丫鬟在门外低声劝两句,却总是没有人进来!
小小年纪的徐惠不禁绝望,爬回到床上,钻到被子里,整个儿蜷缩起来,才仿佛能够找到一点点儿的安全。
而这样的恐惧和无助,竟然一直要持续三天!
整整两个黑沉沉的恐怖至极的夜晚!
徐夫人说话算话,说罚多少绝不因心软而折扣,任凭丫鬟禀告说徐惠嗓子都哭哑了,也无动于衷。直到第三日清晨,金姑姑匆匆进来,道:“主子,惠小姐发烧了。”
徐夫人怔了一下,冷静地道:“请石斛去看看。”
金姑姑匆匆又出去了。
徐玫不禁有些挂心。
小孩子发烧,总是让人担惊受怕。就像前世。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里,她都认为,孩子的痴傻,是他年幼时候发过一场高烧的缘故!
虽然最后证明,她错了。而真相比那个更加残酷!
徐惠病了,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徐玫十分自责,心中祈求道:但愿并不严重。
至于徐夫人口中的石斛,徐玫回想了许久,才隐约找到了些印象。因为石斛虽然总是跟着徐夫人出门,却很少出现在徐夫人近前,也不负责什么,像丫鬟又不像丫鬟的。地位有一些特殊……原来是个大夫。
能被徐夫人信任一直带在身边的,应该是医术极好的。但算算年纪,石斛此时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真的能行么?
徐玫心中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