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闻之中,玄间侧的尼布甲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性格为所欲为,缺乏管教。性格稍微弱势的同僚,都会被他欺负到上述总部。
就在不久之前,就是这个男人带领着一帮手下毫无道理可言的闯入了这家民宅之中。
当时那吴姓的家住正在客厅打电话,玄间侧的人进来,迅速封锁了房间的出入口。
从阳台刚刚回来的妻子看到这种仗阵,受不得惊吓,下意识的就要张口喊叫。被尼布甲从下身口袋里掏出枪,射死在地板上。
尸体如今就躺在距离吴姓家主不远的地方,已经冷了。光线昏暗而狭小的侧卧里,九个月大的女儿,正躺在摇椅里,香甜的睡着。
尼布甲未理会那跪在地板上不断软语相求的男子,后者抬起头偷偷看了眼放在茶几之上的手枪。尼布甲正在看着天花板发呆,家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卑微的弓下身子。
“快来啊,爬虫……”
此时有一个青年人,正站在民房的窗台上同样弓着腰,他手肘抵着窗沿,双手托住脑仁,眼神有些无精打采的盯着阁楼下面。
尼布甲·卡丹没有理会他,那人自己铮铮出神,过了一会儿,反倒是自言自语唉声叹气起来:这群滑不溜秋的家伙们不会真的这么没胆吧?!
……
青年人是玄间侧长老乍伦坤的外孙,由于其父婚前生活不简单,所以年轻人出生较早,甚至荒唐的在父亲和姨娘的婚礼上做过花童。
这青年人因此对于父亲的印象一般,才能觉醒之后,便一直跟着乍伦坤,虽然常常被凶——有时候还会被打,但仔细想来,那老头所做的事多少都带着些道理。
这青年人名叫孟丹,老人尚在的时候,性子叛逆顽劣,被逐出过家门,后来花光了钱,死皮赖脸的跑回来。
孟丹和乍伦坤长老关系一般,甚至可以说水火不相容,彼此看着对方都觉得碍眼。
恶劣的时候,孟丹曾被乍伦坤打的半年躺在医院里下不得床,甚至差点因此而瘫痪终生。
而青年人却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在人前人后已经敢于公然挑衅乍伦坤权威,张口闭口里的词汇常会带着‘老不死的’、‘老鬼’之类的负面东西,让他每次与那严格寡淡老者的对话都充满了桀骜乖张的火药味。
不过人有时候会很奇怪,尤其是血脉牵绊着的彼此双方,即使性格再怎么不和,一个人遭遇了不幸,另外一方则会义无反顾的为对方找回死后的尊严。
当乍伦坤在华国被击杀的消息传回玄间侧,昔日老人庇护之下的整个家族都在轰动。他们失去了荣光的根基,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忙于收缩力量,保全自身。
正当所有人都在往后缩,令人意外的是,只有孟丹这个被老爷子生前打骂不断,看一眼都会嫌弃的外孙在这个时候坚定的向前站了出来,因此显得凸出又突兀——他同样是有能力的人,用尽各种方式,愿为乍伦坤长老报血仇。
为此,孟丹曾经孤身深入华国数次,希望找到行刺乍伦坤的真凶。但因为势单力薄,效果并不显著。
直到数年之后,他再次来到华国,站在这里,距离为那‘死鬼老头’报仇的目标越来越近。
“真是窝囊又卑微的死法,果然适合你这食古难化的顽固老鬼……”
年轻人这样低声的讲,脸上带着严肃的恨意。他的眼神放空,当是在回忆,随后不知道让其想到了什么郁结难平的事,他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浓痰。
“狗东西……”
……
“根据我这边的人提供的线报,这一次来台找我们的,除了权集驰的梁秋智识,全知之杖的约瑟夫·莱茵有八成的把握会来。”
穿着皮裤的男子粗糙的手指刮弄着杂草般长久未经修理的络腮胡,这几乎是计划之中最好的情况了。
“有没有把握留下那个女人,这应该是我们复仇唯一的机会了。
虽然对你有信心,但孟丹兄弟,身为盟友,我必须得提醒你,那个女人很凶的。”
权集驰长老的外孙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个名叫莱茵的女人确实了不得,但他是不怕的。他其实有在想,对方是否如同自己这一边有着另外隐藏的后手。
而实话讲来,最恶劣的情况不外乎另外多出一位四阶的强大对手。然而这其实对于拥有那个能力的卡丹来讲,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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