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还不止如此,张潇五人小组中,有两个会功夫的。一个学的是跆拳道,一个是散打。人高马大,很是有些本事。
之前吉良与对方的挑战,很多次是败在这两人的手上。而这两个最大的劲敌竟然嗑了类似兴奋剂的药物。双目通红,易怒冲动,力量奇大。
就连木刀的挥砍打在他们身上,对方都一无所觉。
“麻烦了……”
“这两个怪物。”
吉良一边推一边这样想,眉头紧锁着,昭示着他此时糟糕的心境。
然而在殿那歧伯那边吉良见识过真正的怪物,和那个连怪物都要怕的人相比,他对于此时这事的悲观程度,并没有到达摧枯拉朽的水准上。
五打一的战斗,双方之间绝对实力的差距是明显的。
但心境的变化让吉良能更好的支撑下去。他曾经不知死活的挑战过殿那歧伯的男主人格里菲斯一次,在那一次的挑战中,吉家年轻的家族才真正的体会到真正的毫无希望所衍生的绝望,是怎样粘稠而实际的东西。
而有了那一次的对比之后,吉良每每遇到挫折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那一个持刀对峙的午后。于是便觉得眼前的绝境,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此时此刻,吉良已然感到了对面五人深藏在内里的恶意。他被占了先机,打的有些狼狈,甚至侧腰和后背被铁棍和球棒分别打了一下,有点些微骨折。
但面对过真实和实际之绝望的吉良,对于此时,仍不决的气馁。
目光机警的乱转,木刀在身侧坚定的飞舞着,它砰砰砰砰的格挡着五人的攻击,一边后退。
身体被木棍再次打中,但吉良的木刀也在张潇左侧那名染着红头发的混混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那个被抽中的红发混混愣了住了,摸了摸脸,随即狂怒着吼叫,疯虎般扑入战团。
六人的战团因此更加炽热而混乱,吉良手中的木刀盘旋在胸前浮动,空前的压力裹挟着吉良让他觉得快要窒息了。他一如既往的手臂发酸,几乎抬不起来。但看到对面之人凶恶的神态嘴角,不知为何,胸腔中怒火蓬勃燃烧了。
吉良怒吼一声,再次架开一条铁棍,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殿那歧伯中,那个习惯躺在走廊里,无精打采的店主。在看他练刀时,偶尔讲到的一些话:“……45度角的斜劈劈成你这样,你算是创意满满了,用来给人挠痒痒都嫌气弱。拜托能不能你把刀口再外偏个两公分,对嘛,这样才对嘛……”
“腰杆这么硬,腰椎间盘突出啊……哎呀,你这样,怎么跟人打啊,男人要软要缩要无耻的嘛……”
“眼神,眼神,注意眼神。姿势有没有无所谓了,眼神一定不能错——挥刀的时候你要想着下一秒你要吃人了……”
……
这些平日里对方漫不经心的言语在此时危机四伏的对战中在吉良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他此刻又被铁棍砸到了后背,意识发昏,下意识的照着脑中的印记去做,不久之后,便惊讶的发现。那原本拼死拼活只能打伤一个,打倒一个的对手们,此时已经接连躺下了三个。
其中一个还是那个练习过跆拳道的练家子。
这样的事让双方都有些吃惊,一把破烂烂的木刀,竟然砍翻了精心武装的三名‘彪形大汉’?!
但这神转折也到此为止了。
吉良的木刀被剩下的那名散打对手禽住,猛地抬膝折断。断刀的一半那人抓在手里,随意扔掉。
最后剩下的张潇,趁此机会猛地合身冲入吉良的怀中,将他推倒,压在身下。
有练过跆拳道的选手随即跟上来,制住吉良试图挥舞的四肢。
啪啪啪啪……
拳头一下下的打在吉良的肚子和脑袋上,张潇将这些天来积累的郁闷和从父亲那里积压的委屈毫无保留的通过拳头重重的砸在吉良身上。
“叫你******给我横,叫你横,你倒是再横啊!”
“一个捡破烂的没人要的野种,跟我横?!恩?讲道理?跟我约战,跟我单挑?!我呸,你不是撒泡尿照照你这驴脸!”……
怨毒的话在拳拳到肉的碰撞声中略带癫狂的传出来,张潇骑在吉良的身上疯狂的抽打。
而拳脚声随即变成‘啪啪’的掌掴声,吉良被另外一人抓着双臂,张潇咬牙切齿的抡起大手直愣愣的扇在对方的脸上。
“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吉良……我张潇今儿个不仅要打你,还要再去砸你家铺子……你不是有个叫吉庆的姐姐吗,不是整天嚷嚷着想嫁人的吗,就那丑样子还嫁人?!我呸!拜托行行好,放男同胞一条生路吧……”名为张潇的年轻公子打了一阵气喘吁吁,于是顺势坐在对方身上,表情凶狠邪恶:“……不过好歹同学一场,哥们几个成全你姐吧——吉庆那张老脸我们哥几个是无福消受了,脏了我们的手!但天底下不挑食的男人多了去了,喜欢吃****的都有,保不准呆会我们把你姐送到狼哥总部的时候,就有个眼瞎的……”
放浪的笑声四起。
“便宜这骚娘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