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南上攻坚(2/2)
作者:三百年陈尿
格里菲斯也没有这样的贪心,只是希望通着这些手段潜移默化的实现人心的自我膨胀,以至于打仗的时候,不要一触既溃、一盘散沙,不仅能打顺风仗,稍微逆风点的也能挺一挺就太好不过了。
这两万名近卫兵虽然曾为精锐,但再精锐的东西被打烂打散也只是一团无用的‘垃圾’。格里菲斯目前所做的,无非是将碎掉散开的东西拼起来,用浆糊小心翼翼的粘回原来的样子罢了,只是徒有其形。因此大妖并不打算用其攻尖,只是希望对方打顺风仗的时候,使出吃奶的劲儿多砍几个人就行。
当然,若这只队伍韧性十足,在这些胜利和鼓动下真正恢复过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以格里菲斯对这只军队情况的把控来看,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队伍行进至一半的时候,与格里菲斯一方配合度最高的比萨已经带领着博朗城几乎全部的军队与大妖胜利会师了。此时这些博朗城的将兵们已经知道己方大败樱花王国的二殿下麦卡威的消息,有些人甚至晓得,他们目前要去找麦基老头的麻烦,我们要弄他丫的,给死老头颜色瞧瞧……
话虽如此说,但大部分的士兵在念及此处的时候,脑袋里所想所感的,仍是畏惧茫然。好在格里菲斯的政治工作做的实在到位,以至于这些不懂战场局势,也了不得太远东西的大头兵们在经历过起初的慌张和无措之后,剩下的更多的是亢奋,或者说对建功立业的期待。
另一方面,比萨等博朗城将领到来之后,格里菲斯立刻召集他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在会议上,他把自己的计划一股脑的说与众人听,包括之后的行军路线、指挥部署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恩,大家都是我博朗城的栋梁之才,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这次征袭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还望各位大人多费心力。至于我和凉秋将军……”大妖详细讲解了之后的战略之后,拱拱手,笑眯眯的望向众人:“至于我和凉秋将军则另有要事,具体是什么我已跟比撒少将交代清楚了,稍后他会与众位细讲,我们,怕是不能与大军同行了……”
说完这话,没有管满屋子下巴壳掉满地面的博朗城高官,格里菲斯拉着一脸歉意的梁秋智识,拨开帐篷便离开了。
大概一两分钟过后,有一个名叫柏塞特的尉官僵硬的扭了扭脖子,用试探性的语气问:“城主大人……,这是离开了?”
众人均没有说话,又沉默了一会,他们被城主大人一封信叫出城,满腔热血要跟着他干一番大的,却不曾想对方直接来了这么一手——‘撂担子走人了’。
格里菲斯之前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每每有奇效,这让在座将领或多或少的产生出依赖感。格里菲斯的骤然离开或许让人意外,但仅凭这点微薄的依赖感便让诸位见惯了风雨的大人大惊小怪,久久不语那也不可能。主要是众人回想起刚刚城主大人所讲的那些天马行空的算计……额,实在有点让人放心不下来。
“这战略……是不是有点儿戏了……”许久之后,有人这样开口感叹。虽然城主大人的计划确实出人意表,可谓釜底抽薪,做得好就能直接打残樱花王国这一路敌军,甚至搁置战争,但对于计划所提到的某些假设和运行,实在太考验执行者的运气和素质了。因此随后便有人附和,也有叹息的,念到行动的难度,纷纷摇头感觉风险太大了。
比萨将军环顾了一下四周,深知众人所想,他此时的感想其实并不比众人好多少,从某种角度来讲,确实有些抱怨和烦躁——那感觉如此不踏实,让他们这种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做事的将领感觉,仿佛……仿佛正被格里菲斯大人强行拖拽着让所有人操蛋一样。
但他作为格里菲斯之下的第一人,自然有着其位置当有的城府。既然此事已决,无从更改,叹息之余他拍拍手让大家静下来,先是用军法军威强压了众人。比萨站起来双手压住桌子,想了想,最终强忍着情绪把自己所能理解的战略部分和这战略最终可能引发的导向讲了讲。
众人因此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有人便感慨说,‘城主大人太狠了’。也有沉默不语的,虽有比萨在后面擦屁股,但大部分的人还是认为这战略风险太高了……
而交接了军务,从帝国军中摆脱出来的格里菲斯两人,则是戴上雨披兜帽,骑上军伍中最快的烈马,一路绝尘南上,在整只队伍的前面,提前进入了麦基亲王的势力范围。
……
……
淅淅沥沥的秋雨像烟尘般覆盖了山林,幽静的丛林古木之间,住在树洞中的动物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遥望着阴沉的天空。
大树之下,穿着蓑衣的三个人影佩着刀,脚步轻浅,在被雨水冲刷的泥泞小径上徐徐的走。他们是名为乌鸦楂的精锐斥候,在整个樱花王国,乃至希尔山脉均有着精锐之名。
此时正逢乱季,亲王殿下素有大智,兵法也精通,听闻已经将对方帝国有猛将之称的詹姆斯殿下逼入绝境。当今日,正要毕其功于一役,若做的好,相当于打穿了大半个安踏亲王领地。直若在帝国胸腹横插了一刀般。
亲王殿下胆大心细,越是在战略进行到最后关头,越是沉的住气。他老成持重,用兵甚密,担心横生枝节,每次行军扎营,甚至备战,都会派遣三重斥候,寻探四方。
“亲王智计无双,我等佩服。只是做事未免太小心了些……这深山野领的,外有二殿下镇守星火,如同一扇门扉,谁人进的来,巡逻巡逻,有什么逻可巡的……”
说这话的是走在最左边的一名乌鸦楂,他带着蓑帽,身上披着黑色油布般的衣服,身形被遮住了大半,但仍可隐约看出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