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伯爵马上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就离开,径直上了二楼,这家高档夜总会是在地下建立起来的,上二楼出去就直接是马路。
打开了二楼的铁门,在门口,一个胖子早就站在那里,当沙尔伯爵走出来时,胖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似乎等待已久了。
“Fuck!”
沙尔伯爵暗骂了一声。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会继续逗留在中国,而且还来到了上海。”苏白不紧不慢地跟着沙尔的步伐从铁门里走出来,“难道说是南京没有国际航班么?这好像不可能。”
“OK,兄弟们,那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也想要早点离开中国,要多快就想有多快,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继续逗留在这里,这也不是我所情愿的。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也是无可奉告,大家都是文明社会的一份子,就不要为难我了,让我离开好不好?”
沙尔伯爵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尤其是在看向苏白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心颤的感觉,这种心颤感不是来自于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一见钟情,而是因为之前苏白一个人裹挟着八千怨魂直接从上海市郊向市区挺进的那一幕真的是吓坏了沙尔宝宝,甚至可以说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也不为过。
而且他们找上自己后,沙尔伯爵也马上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他这个英国听众逗留在中国本就不合适,这个时候自然不愿意卷入东方那几个疯子之间的事情漩涡里,一个人敢带着八千怨魂哪怕拿三千万人口城市陪葬也不惜的疯子,一个是一群想要获得建国气运的疯子。
“那几个喇嘛,你和他们很熟吧,告诉我他们老巢的位置,我就让你离开。”苏白很平静地说道。
“Sorry,我那天真的只是路过,不信你问这位被绑在木桩上的man,他当时灵魂被封印住了,但是对外感知能力应该还在,我是不是很天真很无邪很无辜地只是在那里看了看就走了?而且还消耗了我的一张珍贵的空间魔法卷轴。”
沙尔伯爵看着胖子问道。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胖子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愤怒的潮红,那件事,简直就是胖子这辈子以来的污点,一直扮猪吃老虎喜欢阴人的他,居然被别人偷袭然后像是一头猪猡一样捆绑在木桩上,整得自己跟个傻叉一样。
“OK,OK,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另外,我再说一遍,Please,让我离开,OK?”
沙尔伯爵准备向马路上走去,只是苏白的手臂,就这么横伸了过来,挡住了他。
很粗暴,很简单;
沙尔伯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先生,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一种挑衅么?”
苏白微笑着看着沙尔伯爵,“你出现在中国,本身不就是一种对整个中国听众的挑衅么?”
“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但你们要我帮的这个忙,我真的帮不到,真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如果不能理解呢?”苏白反问道。
“虽然我出现在中国,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你这么粗暴得对待我,是更不合适的,在上帝决定惩罚你之前,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砰!”
沙尔伯爵话还没说完,自己整个人竟然被一拳给打在了脸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碎了了一片公路上的护栏。
“你……”
沙尔伯爵捂着自己的右脸,那里已经青肿了一片。
苏白抚摸着自己的拳头,大大方方地再次走到了沙尔伯爵面前,脸上带着些慵懒的微笑,露出了一对尖牙,上面泛着的金属光芒使人绝不会怀疑它的锋利度,是的,他是天生的猎人,而一切拥有鲜血的存在都是他的猎物且甘愿沉沦,甚至,似乎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他的贵族之吻,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奖赏和礼节。
胖子站在一边,双手摊开,一粒粒棋子儿在他手中起起伏伏,四周,其实早就布置好了一个法阵了,这里,将被隔绝。
沙尔伯爵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狠厉,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确信地看着苏白,问道:
“嘿,man,你这是认真的?”
“要么你选择告诉我他们的位置和讯息,要么,你就永远陨落在这里吧,你可以试一试,我是不是在吓你;
资深听众嘛,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我也杀了不止一个了,事实上当你这只可怜的老鼠躲藏到一个个夜总会里时,早就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你了,他们,都觉得,你死在这里,拿你所谓尊贵的鲜血滋养这里的花花草草才是最合适的。”
“你玷污了我的骄傲和信仰,东方的傲慢家伙。”
沙尔伯爵缓缓站起来,一双洁白的羽翼自他后背上生长而出,散发出圣洁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