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的袁通四下张望袁守,他像知道被打血葫芦的袁守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支持他这样作下去。
袁通趴在床上,用手捂住胸口位置。刚刚如同惊雷的大喝,差点没把心脏病触发。他足足缓和了半分钟,才从那种不舒服的状态中缓和过来。如果他现在能发出与袁守一样大的声调,真想跟这个混蛋理论一翻。下次这样叫唤,能否先让临屋的兄弟叫醒,省着突然一声,吓的人半天缓不过来。
迷糊的两眼看着隔壁牢房中的袁守,没想到昨天被打成死狗一样的袁守,现还能准时闪点起来报时,真佩服。不过袁守现在形象十分不雅,光着屁股站在牢房门口,他要开始今天的播报。
睡在牢房里面的女眷同样被这声音惊醒,白霜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看了一眼就将自己的头低下,因为他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胖子,站在隔壁牢房边。还有几个女眷想要看,都被白露拦住。“一堆肥肉有什么好看,多睡会没人会说你们懒床。”
看来白露是这群女眷的头,白霜应当是这群女人中的代言人。袁通只是偷看,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袁守可是不估计这些,站在监狱门口双手掐腰,趾高气扬的准备下面的播报。
今天的播报不同以往,袁守光着屁股来回在监牢门口踱步,除了开场白余下所有讲话,全是他深思熟虑后所说。
“今天天气还算晴,有几片云朵在天上飘。”袁守现查看天气说,“下午能不能下雨,就要看诸位的造化。风会有一些,没有燥热适宜白天来个回笼觉。晚上什么情况,需要从家自己去体会。”
前面的天气预报过后,安常理应当是骂街了,可今天早上并没骂街,而是跟全体同人聊起了人生。
刚才袁通的一声大喝震醒了整个监狱,有人已经聚集在牢房门口听着他的播报。其实今天不用在大声喝喊,昨天帝国狱警在他的牢房中按装了播音设备。只需启动播音设备,便可以让监狱每处角落全可听到。袁守起床时,看到这些新添加的设备。简单的操作就将设备启动,可他还是使用自己的大嗓门,主要是为了给帝国看,让他们看看自己依然保持良好状态。
开场的第一句是为了叫醒所有人,余下袁守并没讲话,他用眼睛看着目所能及所有位置,慢慢的扫视眼前一切。袁守并没有开口而是在等待,他想用自己的气场慢慢去压制现场所有听众。常时间的间断让几万人的监狱产生了躁动,有人一始窃窃私语。嘈杂声音量不断升高,都不明白上空的胖子究竟要干什么。怎么开完场就没了声?包括段爷都在倾听,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竖起耳朵,听听这位玩世不恭的胖子今天要耍什么活宝。可他等了半天,并没听到胖子的下文。
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有人开始打口哨,催促袁守快说下面的内容。还有人向胖子挑衅地骂着他,说这个家伙,只会耍嘴皮子。别的事一个一无所成。可袁守并不在意,他就是让这些人躁动起来。这里的人太需要躁动,只有躁动才会让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正确答案。
这次漫长的等待,掉足了听客们的胃口,此时袁守已经掌控了全场。在正在准备自己自己最有意义的一次演讲,他要将演讲变成一次立即所有起来反抗的动员大会。
有人认为,顶楼的胖子经过昨天两次大刑,今天早上还能准时起来,还能用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发出声,就是胜利。还有人半开玩笑说,刚才很可能是诈尸,之所以间隔这么久没动静。可能那口气没了,人已经灭火了。反正是空白这几分钟内,各种传说就都出来了。
正当人准备散去时,袁守终于开口。
“大家好!”这种开场白可不常见,他是五个字内不问候别人爹娘,是没办法正常说人话。今天竟然说了声大家好。袁通听他说了大家好三个字,差一点没笑出声。不会是昨天行刑时,将脑子打正常了。
袁守的声音没有了歇斯底里,他用响亮的声音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熟悉我,不管是憎恨我还是喜欢我,这个不妨碍我与大家交流。咱们都住在同一片天地之下,别说谁亲谁近,都是一样渺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你们看到了帝国所做所为,先承认我是有罪之人。无罪不可能来这里,可你们不同,你们有多少人参与此事了?”
袁守短暂的停顿,就是为让听众们思考。面听众确实是在思考,很多嘴快的已经开始大声回应道,“这事本来就与我无关,没人知道为什么抓我们进来。谁的罪责就应当让谁来承担,抓我们是为什么?”
“这叫连坐。”袁守道,“他用们最古老的人类刑法来惩罚于我们,真的是为你们感到可惜。为什么你们要为别人承担罪责,你们应想想自己的未来了。永远不要当别人的枪,你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听到袁守这么说,段爷心感不妙。这是要瓦解人心,段爷去阻止他的行为,只怪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嗓门。段爷疏忽这个胖子的作用,想不到他还会这么一手。
监狱中的犯人开始窃窃私语,“听他讲完,我们在商议。”段爷并没发火,而是平和说,“这是一位高人,他在为我们指明方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监狱中,能有人为咱们指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牢房中段爷发话,其他人没有人敢在发一言。
“我袁守浑浑噩噩过了一辈,都没活明白过。只有昨天晚上,我才真正顿悟到如何去活。”袁守说道,“如果你们想用暴力逃出监狱,我奉劝你们放弃这个想法。出不去的,想出去还是需要动脑子。我们创造了他们,在精明的猎手是斗不过我们人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