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狸落玉珠,老太太都养过,那只白狸奴才得着没多久,这会儿有现成的,正好献上去,叶文心自然点头,让春罗把绣箩儿一道送了过去。
宋老太太见着也笑个不住,还真挑了一只:“那些个名种的倒不如从小养到大的。”挑了一只杂花色的,余下两只还了回来。
抱走一只猫崽子,补给叶文心一对嵌红蓝宝石的金手镯,琼瑛收罗起来,拉开妆匣子,随意捡出个戒指来,把这个给了石桂,那个小匣子是叶文心专用来赏人的,得的金银锞子小如意长生果,都搁在这里头,摸出来的戒指也不知道是哪个给的,赤金盘花,上头刻了个福字,还往里翻找:
“这戒指我记着有一对儿,怎么另一只找不见了。”
另一只早就赏给了石桂,叶文心随意答道:“赏了人罢,我哪儿还记着是为什么。”琼瑛蹙了眉头:“姑娘可真是,便赏了什么也该告诉我一声,少了东西,冯嬷嬷还得问我呢。”
匣子里头这许多金银锞子,冯嬷嬷哪里记得住,叶文心拿眼一扫:“冯嬷嬷要问,只管叫她来问我。”
那个金戒指是叶文心让石桂去打听事的时候给她的,要问起怎么赏的,编不出话来搪塞,干脆不认帐,叶文心把这事儿茬过去,指一只猫叫二郎神,眉间一块黄毛,就跟生了三只眼似的,琼瑛赶紧念佛:“这可使不得,天上的神仙哪里是能随意玩笑的。”
叶文心蹙了眉头,真个能开天眼救苦解厄,天底下哪里还有这许多糟心事,两桩事儿都没依着她,干脆挥了手,只留下石桂:“你来,我给你讲书。”
石桂白日里有半天跟着叶文心听书,回回都要讲上一个时辰,再给石桂布置功课,拿毛笔沾了朱砂,挑她写得好的字儿出来,在这头画个圈。
石桂有底子,又勤奋,叶文心越发觉着这个徒弟收对了,一本千字文几日就让石桂背全了,跟着便一句两句拎出来解说,把《幼学》《弟子规》都读了个通,这会儿零零碎碎的,讲起四书来了。
小姑娘当师傅,哪里有章法,东拉一句西扯一篇,还要加上自个儿的注解,杂七杂八什么都往外掏,石桂却认认真真听着,不光是听,还发问,玉絮琼瑛两个初时还当叶文心一时性起,哪知道这课竟越上越有劲了。
叶文心说得杂,倒正石桂下怀,孔孟这样的贤者是有的,道观里还供着孔子像,拜了太极上真公,余下的,她从叶文心的话里扒拉一回,慢慢明白了,这个世上先她还而来的那个人,算是干出了大事业。
叶文心叹过一回,说生平只崇敬二人,在世之人一,过世之人一,在世的便是颜大家,开女学教女课,穗州一代人家早已经移风易俗,生女溺女之人渐少,反是男儿郎长大了要寻营生还不如姑娘家容易,光是这一样,便是大功德。
那位过世之人便是蓬莱客郑侯爷,郑侯爷自号蓬莱客,倒真似天上掉下来的仙人一般,诗词不论,既会蒸酒又会造船,还会烧玻璃,如今窗上嵌的大块玻璃就他烧出来的。
石桂越是听越是瞪大眼儿,这么说来,他取这个蓬莱客的意思,果然就是天外来客了,石桂原也没想着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她在兰溪村上就知道,在什么地方立什么样的目标,她的目标是赎身。
叶文心摸了两本册子出来给她看,说是郑侯爷的诗词,石桂如今也能通读全书,不是生僻字再难不倒她,识了字的好处越发显现,叶文心就想着要把屋里头作帐的事儿交到她手里,得着什么就在册子上头写上,比贴个红签画上画要好认得多。
郑侯爷的诗词无非是些“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之类的词句,却又有“人生若只如初见”,能豪放能婉约,叶文心阖卷叹道:“可恨我生得晚了。”说着把诗集给了石桂:“你也倒了看唐诗的时候了。”
石桂接了书,人还没出屋门,就听见叶文心对琼瑛说:“往后这屋里头的帐就交给石桂,她识得字,可不比你记得清楚些,我能看明白。”
琼瑛听见这话就是一窒,目光闪闪烁烁的投到石桂身上,把气儿平了才道:“这事儿,也得告诉冯嬷嬷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真是一个长见识的时候,除了不赶紧怀赶紧生是错,现在连剖腹产也是错了,亲戚家的媳妇肚里的娃八斤,医生都说要剖腹产啊,结果一堆亲戚就跟生育专家似的,偏偏是里面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说,不用剖,生得出,我相信你的,一定能行的,顺产的孩子好……
今天努力一下二更吧
妹子们么么哒。
谢谢霸王票
落雨水浸街扔了1个地雷
九月姗姗扔了1个地雷
榴莲扔了1个地雷
九月姗姗扔了1个地雷
天天白日梦扔了1个地雷
ruri扔了1个地雷
染染扔了1个地雷
染染扔了1个地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