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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托洛夫郊外,苏军某处前哨站。
在摧毁曼纳海姆防线第一重防御后,苏联红军迅速在谢尔托洛夫镇以西区域,从北到南建立了十几个前哨站,每个前哨站分别驻扎一个连到一个营不等的兵力,苏军设立这些前哨站的主要目的是预警,防止芬兰军反攻。
尽管芬兰军反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铁木辛哥还是足够的谨慎。
在吸取了战事第一阶段的惨败之后,铁木辛哥已将芬兰军当成了危险的对手。
又一个漫长的黑晚过去,看到东方天际终于露出一丝鱼肚白,在哨塔上站岗的一个苏军哨兵忍不住松了口气,因为根据以前的经验,天亮之后,芬军的滑雪小分队就不会再出来活动了,像他们这样的哨兵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说真的,夜间放哨可真是个危险的任务。
自从狼牙大队来了后,情况已经好多了,狼牙大队没来之前,夜间站岗才是真危险,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个方向射来一颗子弹,然后直接就一枪打爆哨兵脑袋,在苏芬战争第一阶段战事中,夜间被打死的哨兵数以千计!
是的你没有听错,夜间被打死的苏军哨兵足有千人!
不过狼牙大队来了后,将一个又一个的芬军小分队打成了狗,从此芬军的滑雪小分队就很少在夜间出来活动,所以苏军哨兵站岗时也安全多了,只不过,现在狼牙大队返回列宁格勒休整去了,据说要三天后才能回来,站岗就又危险了。
昨晚上,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出来活动的芬军小分队就又来了。
只不过,昨天晚上负责大门口站岗的那个哨兵命大,仅仅只是被打断了一条胳膊,虽然落下了残疾,但是好歹小命是保住了,而且可以退役了,不用再继续留在部队上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别的苏军官兵甚至都有些羡慕起这个哨兵。
看到东方天际终于露出了鱼肚白,那个哨兵终于长出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子弹的尖啸蓦然刺破虚空,惊碎了军营的静谧。
下一刻,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苏军哨兵便立刻一头从哨塔上倒栽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同伴急低头看,便看到中枪的哨兵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刚才因为角度缘故,所以没有看清楚,但现在却看清楚了,只见哨兵的半个后脑都被削去,颅腔里的脑组织就跟浆糊似的流出来,濡红了一大片雪地。
“狗屎!”看清楚同伴的惨状之后,剩下的那个哨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咒骂一声就想要滑下哨塔,但是晚了,又一声子弹的尖啸划破了虚空,伴随着子弹的尖啸,一枚莫辛纳甘步枪弹瞬间就已经射到,一下就从那个哨兵的左太阳穴钻了进去,下一霎那,那个哨兵的右太阳穴外瞬间就溅射出了一大团的血雾。
再然后,那个哨兵就跟锯倒的木头,从哨塔上直挺挺的倒下。
两个哨兵先后被击毙,便立刻惊动了另外几处岗哨上的哨兵,几处岗哨的哨兵一边躲进掩体的后面一边大声喊叫,整个军营便立刻喧嚣了起来,正在睡梦中的苏军官兵一个接一个的从帐篷里乱哄哄冲出来,然后悲剧了。
子弹的尖啸连续划过,然后一个接一个苏军官兵倒在血泊中。
在连续被人射杀了十几名官兵之后,军营里的苏军终于确定了枪声方位。
“九点钟方向,狙击手在九点方向!”一个军官立刻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机枪,所有机枪瞄准九点方向,射击,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十几挺捷格加廖夫机枪便迅速架起,对准九点方向猛烈开火。
密集的火力瞬间就将九点钟方向的一颗雪松拦腰扫射成两截,更多的子弹却倾泄到了雪松附近的另一簇灌木丛上,很遗憾的是,就在苏军的轻机枪火力倾泄过去之前,一个白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从灌木丛后面跳起来,落地之后再如同利箭一般嗖的滑出去,一下就到了十几米开外,这时候,苏军的机枪火力也倾泄了过来,却打了个空。
“上帝!”军营里的苏军官兵便立刻惊呼了起来,“白色死神!”
“天哪,真的是白色死神!”更多的苏军官兵便立刻惊呼起来。
而前方,视野中那个白色的身影只是脚下一拐,便已经窜进前方雪松林中,苏军的机枪火力虽然迅速追过来,却打在了一颗颗雪松树干上,震落积雪无数,而那个白色的魅影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