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一个贱民,哪敢折磨了您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蝶熙的视线终究还是停在他的身上,“我记得你说过,要登基,想要除贱籍。”
“是。”凤修筠点了点头,又欣喜,也有意外,“蝶熙,我只当你是我的妻,即使是在这皇城里,也是如此。”
“你以为不自称为朕就是对我的恩宠?”蝶熙早就发现了,不说,因为他不提,他的洋洋得意,他的傲睨自诩都让她反感极了。
凤修筠皱了皱眉,好似不懂,她应该懂他,可为何……成了这样。
伤的就那么重,重到都不能修复了吗?
那些红艳艳的衣衫被随意的丢在一边,百花朝会来临,宫里的人都明艳了起来,只有这鸾鸣宫里依旧一派沉重。
该是晚宴的时候,小若不敢催促,蝶熙难得的从午膳之后就开始小憩,只是睡了这么久,怎么就还不起来呢。
想要去唤,可又觉得不好,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连这寝宫里都能感受到宫里的喜庆,今天各国的使臣们都该来了吧。
蝶熙也像是被吵醒了一般,蒙登的望着小若,讷讷的问道:“开始了?”
“还没还没,娘娘,该起了。”
“还没就不用急。”蝶熙说着,伸着懒腰,看着像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这……
小若急的想要直跺脚,见着总算愿意挪下床榻的蝶熙,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大殿之上,菜已布完,就等着皇上宣布开宴。这本是热闹的气氛,不知为何,却蒙着些凝重。
石常侍在凤修筠的身后低声提醒着,“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是啊,时辰查不到了。
那天他匆匆的离开,像是在逃避着她一般,说是留下了今日的服饰,可心里却没想过她会来。
还要等吗?还是,该去派个人看看才比较好。
凤修筠还踌躇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传话声,“皇贵妃娘娘到!”
来了,她真的来了!
凤修筠几乎是立即弹坐了起来,视线落在门口,正有一袭红衣朝自己缓缓而来。
她身量纤纤,着红衣拈华簪,整个人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蝶熙也一步一莲,慢慢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视线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脸上。
他依旧是那张西域的面孔,相较于上一次的匆匆离别,他白皙的脸庞似乎黑了些,人也越发的精壮了些。
蝶熙的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腕间,那个木质的镯子仍在,那他们之间的血誓犹存。
视线相交,蝶熙像是笑着,慢慢划过他笑意盎然的脸庞,走去凤修筠面前福了福身子,“臣妾来晚了,还望皇上勿怪。”
“来了就好,入席,开宴。”凤修筠脸上不自禁的扬着笑意,能来就好,能来就好。
石常侍也像是舒了口气,高声宣道:“开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