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在我回到地球的三天时间里,洪荒世界经历了六千年的世事变迁。
我突然想起了肯尼迪教授对于平行宇宙的解释:“每个宇宙都有自成一格的‘时空’,各宇宙的时间未必会以相同速率进行。”
这原本只是宇宙量子学的一个推论,但如果霍金知道他的理论已经被一个19岁的中国留学生以亲身经历验证过了,不知是否会感到欣慰。
也不知道妖的寿命有多长,但是想来,不管多长,六千年沧海桑田,小蛙他们,想必也是不在了吧。
我突然莫名地伤感了起来,虽然算起来,和小蛙他们也只相识了三个月,但是大家一直相处得很愉快。直到在分宝岩上遇上了鲲鹏,在那必死的绝境一起走过了一遭,才突然发现已经从顺道搭伙的路人,变成志趣相投的伙伴了。
只是伙伴如今都已不在。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人生而孤独,这就是世界,所以人终其一生,都在对抗孤独。
我看着远方嬉戏打闹着的孩童们,带着巨熊巡逻警戒的哈吉们,手举硝石鞣制着兽皮的女人们,就像在看着幼时无锡的蓝天,求学时温哥华的白云。
如今属于我的世界,回不去了;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我孑然一身。
去国怀乡,满目萧然。居蛮夷之地,与魑魅同群。
我看着怀里的小熊幼崽,叹着气说,“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福。”
小东西是这只幼崽的名字,它对我眨巴着眼睛,轻声叫唤了一下,又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我的下巴。
凉凉的,有些痒。
像是家乡秋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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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度过了劳累又无趣的一天,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大长老的草屋走去。
进屋的时候,大长老正在睡觉,或者说闭目养神。对于我的到来,他的表示仅仅是动了动耳朵。《洛书》仍然摊开在它一贯的地方,我知道半个时辰后,大长老一定会准时醒来,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了。
由于昨天忽悠作战的成功,我决定继续编故事给他听,甚至事先已经打好了腹稿。
当然,装模作样的翻书动作还是要做的,更何况,我还想弄明白,那神秘的冰凉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今天出现了一些意外。
在我一开始翻看《洛书》的时候,冰凉的气息依旧循着手掌的脉络源源而入,一路流淌,但是当气息像往常一样抵达百会穴时,我的脑中突然嗡地一声,那片冰凉仿佛化作了一个个文字,在我的脑海中直接炸开,在恍惚中一片乱舞,最终排列成行。
这些文字我都看不真切,但是偏偏,我就是直接知道了它们的意思。
洛神赋,共四篇,此为第一篇,吐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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