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必须是周阳自己想清楚了才行,谁说什么都没用。她也不能给周阳任何压力,因为她不能代替周阳生活,更不能用自己的意志去左右他的幸福。
她能做的,就是做大哥心里那个烦恼着无关紧要琐事的幸福小孩,把日子过得简单幸福,这样大哥才能觉得幸福。
可是,那个让大哥觉得日子会更舒心更好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那个让周阳觉得舒心的人没出现,让他觉得烦心的人却早早就来了。
周晚晚努力让自己被低血压折磨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一些,有点没明白过来,侯秀英说的要照顾他们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不还是个伤员吗?她打算怎么照顾别人?
无论周阳怎么解释,他们不需要人照顾,他的伤不重,什么活都不耽误,侯秀英都充耳不闻,一进门就挽起袖子开始忙忙活活。
当侯秀英开始单手给他们洗衣服的时候,周阳终于没办法再顾及她的脸面了。
“侯秀英同志!”周阳一把将洗衣盆拉走,严肃地看着侯秀英,“你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和我妹妹的正常生活,请你回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周阳同志!”侯秀英蹭一下从马扎上站起来,嗓门儿比周阳还高,“你为了救我受伤,家里又没有人照顾,我过来帮着做做家务是多正常的事,你至于这么封建古板吗?!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就是江副队长来给我们说媒没说成这事儿吗?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行得正做得直,谁爱说什么就去说!你也不用多想!我又不会赖上你,等你伤好了我马上就走!”
周阳被气得直瞪眼睛,一个大姑娘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说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人家都说了,我就是报恩,又不是看上你了,你想太多了!
“侯姐姐,你在这,我大哥不好相看对象,让我未来大嫂误会了就不好了。”有些话周阳不能说,周晚晚却是可以说的。
“连他的人品都不相信,还有什么好相看的?”侯秀英头也不抬地说道,单手在搓衣板上刷刷地搓着衣服,竟然一点都不影响速度。
周晚晚竟然有一瞬间无言以对。
“放心吧!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去跟人说清楚!”侯秀英哗啦一下把洗好的衣服一抖,抖了周阳一脸水。
“侯姐姐,我大哥以后娶大嫂,肯定得是能一心顾家的,像你们这种只顾着忙革命的,我大哥绝对不会考虑。”
周晚晚觉得自己实在是够直白了,可侯秀英却不以为然,“各有各的好!”
周晚晚实在是头疼,铁姑娘迎难而上百折不挠的精神用到这儿了,她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
不过不管怎么说,侯秀英不能留在家里。
这样无论是对周阳还是对侯秀英都不好。周晚晚最后还是让她走了。
办法太简单了,让她不太好抓痒痒的地方钻心地痒几分钟,她就得放下手里的一切赶紧跑。
侯秀英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铁姑娘,报恩的心异常坚决,今天跑了明天又来,让人哭笑不得。
周晚晚也不撵她,只要她进家门,没待上五分钟就让她开始痒痒,基本十五分钟之内他们就可以送客了。
坚持了三四天,侯秀英才不再来了。
周末周晨和沈国栋回家的时候,周阳的胳膊已经基本好了,周晚晚也能煮出稀稠适中的白粥了。
周晨一进门,周晚晚就询问地看他。
周晨了然地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冲她摇了摇,“你想谁多一点?我还是墩子哥?”
周晚晚笑,我说想谁多一点你都不会先让我看信,“我最想沈哥哥!”周晚晚冲周晨身后的沈国栋张开手。
沈国栋马上乐开了花,从周晨背后一把把信抢过来,冲到周晚晚面前单手把她一抱,几步就跑到东屋,啪一声把们紧紧关上,“看信吧!沈哥哥给你把风!”
“沈哥哥真厉害!”周晚晚一边拆信一边夸奖沈国栋,这句话就是万灵丹,说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他都能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高兴。
“我和墩子你想谁?”沈国栋看周晚晚那么着急看墩子的信,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最想沈哥哥!”周晚晚头也不抬地迅速浏览,终于找到了她想看的内容。
对于上次周晚晚问墩子什么时候决定去当兵的问题,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墩子哥哥变得厉害一点,不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