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郭克俭原谅了她,或者说是为了面子不得不原谅了她,别人才会慢慢不再指责她。毕竟无论她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家务事,家里人都不计较了,外人还跟着操什么心呢?
“哥!妈走的时候让你好好照顾我,我不用你照顾,我只想送爸一程……爸走的时候你不让我见最后一面,现在葬礼也不让我参加,爸和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我们家就剩我们俩了!我们没亲人了!求求你!别这么狠心……”
郭克贞在灵堂门口越哭越伤心,越说越可怜,几个围观的妇女都被她说得红了眼圈。
郭克俭面色平静地从灵堂里走了出来,站在郭克贞面前,看着她声泪俱下地哭诉,好半天没说话。
郭克俭看郭克贞的目光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围观的人们慢慢不再议论,都闭嘴看着他。
郭克贞慢慢地也有点哭不下去,可是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必须抓住。
郭克贞咬咬牙,哭着扑过去就要去抱郭克俭的腿。
郭克俭后退一步躲开了她,“郭克贞,爸走前交代我,以后我们郭家没有你这个女儿,让你好自为之。”
郭克俭一句话就让郭克贞不敢再哭。
“我不相信!爸最疼我!他不会说这样的话!”郭克贞说完又去求郭克俭,“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不能……”
“爸最疼你,所以才被你气得活不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县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在旁边听着呢,我能给你找出十几个证人。”
郭克俭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克贞,眼睛里除了冰冷什么都没有,“既然今天你非要在这把话说明白,那我就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我郭克俭遵照家父遗言,再不认郭克贞这个妹妹,从今以后,她与我郭家再无关系。”
郭克俭说完,低头在郭克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不再看瘫坐在灵堂门口的郭克贞,对县公安局和武装部派来的人点点头,“麻烦你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把无关的人清场。”
郭克贞很快被清出去了,失魂落魄地没敢再哭喊一句。很显然,郭克俭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比跟她断绝关系还管用。
“现在你还觉得郭克俭可怜吗?”周晨问周晚晚。
周晚晚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没觉得他可怜,从来都没有。”
郭克俭不可怜,他更不需要别人可怜他。
“不出三年,郭克俭肯定能干出一番成就来。他能力不比沈国栋差,心思又都放在仕途上,前途不可限量。你看今天来这些人,哪个不是看准了这一点在努力跟他拉关系?”
周晚晚对周晨的话更加莫名其妙,“他跟沈哥哥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有什么好比的?”
“知道不能比就好。”周晨看着周晚晚的目光复杂无比,“他们俩都不需要你的可怜。”
周晚晚一下就明白了周晨的意思,“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郭克俭他们一家人的经历让人唏嘘,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我误会不误会真的不重要,即使你对他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也没意见。”
周晨看着大步向他们走来的沈国栋,语气里都是无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做决定,不要冲动,否则现在的情绪过去,再发现自己误会了自己,那就真的是伤人伤己的事了。”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忽然明白过来,可能对这件事有误会的不止是周晨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