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鸣的身上时不时的就会多些青紫色的淤痕出来,厉鸣对于这些痕迹却完全找不到原因,而且厉鸣这段时间总有种越睡越累的感觉。
他跟沈长泽住一起,沈长泽对于这些不可能看不到,每当厉鸣的身上出现这些痕迹的时候沈长泽都会有意无意的把视线落到这些痕迹上,倒并不会询问什么,只是会丢一些药膏给厉鸣,这让厉鸣觉得沈长泽这人还挺好,虽然他整个人都冷冷的,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涂上药之后淤青淡去了不少,不过厉鸣的精神有些不太好,每天早上起来眼睛下都有一圈的黑眼圈。
厉鸣觉得自己应该快点找个工作,然后在找个适当的理由从公寓里搬出去,这公寓好是好,不过厉鸣觉得,他没福气住这里,他搬来才几天,精神上就比以前差了不止一倍。
厉鸣发现,沈长泽不怎么去警察局,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家里看些资料,或者是跟厉鸣讨论一下案情。
这三件案子中,死者三个人本身之间并没有多少联系,有联系的是,他们都认识一个相同的人,那个人就是厉鸣。
沈长泽直言不讳的对厉鸣说,他觉得这三件案子很不简单,不像是人类的作案手法。
厉鸣本来是不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的,如果换做是以前,厉鸣肯定会嘲笑自己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警察局里的最高警司,案情有难度可以直接说,推到未知几明的事物上不是摆明了推卸责任么?
不过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再加上上次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件事,厉鸣当时只是觉得羞愤,现在一回想起来,厉鸣的心里才有发毛。
沈长泽让厉鸣仔细的回忆一下自己身边到底都发生过哪些奇怪的事情,厉鸣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半个月前自己去参加的那个葬礼,厉鸣对沈长泽说了这件事,沈长泽问他,:“请柬呢?”
“当时觉得很晦气,回来的路上我给扔了”
“你确定你跟凌隽没什么交集么?”
厉鸣摇头,沈长泽又问厉鸣,有没有凌隽的照片什么的,厉鸣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中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张高中毕业照,因为照片上的人数比较多,两个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最后一排角落里里的凌隽,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整个人都有些晦暗不明。
而厉鸣的位置则比较靠前,阳光下的他好像格外的受到偏爱,就像是阳光被整个揉碎了洒在他的身上,即使人数再多也能一眼就看见厉鸣。
厉鸣真的不知道在那个严谨的高中时代,学校领导是怎么容忍着凌隽留这种头发的,大概校领导觉得凌隽是学习成绩好,所以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厉鸣还是觉得这些事跟凌没多大关系,一是他觉那种东西未必存在,二是,就算有,那跟死去的凌隽沾上关系,他还是觉得太扯了。
他跟凌隽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鬼杀人就已经够稀奇的了,凌隽无缘无故的杀他身边的三个人,他以什么样的理由呢?
厉鸣这边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沈长泽拿起手机朝落地窗前去接电话,厉鸣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电话挂断之后,沈长泽说他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别墅里只剩下厉鸣一个人,厉鸣打了车,去了上次去过的凌隽的别墅。
厉鸣忽然很想了解一下凌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比如上次莫名其妙的收到的请柬,让他去参加葬礼的这个想法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偏欧式风格的米白色别墅安静的矗立在淡淡的金色阳光里,周围的气氛沈静而低沉。
厉鸣按了按门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他走近这栋别墅开始,就一直有一种自己被人给盯上的感觉。
房门隔了一会儿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咔哒—
厉鸣的心脏也跟着发紧。
房门开了一条不算窄的缝隙,露出一张属于成年男性特有的,精致漂亮的脸,厉鸣觉得他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问厉鸣,:“有事么?”
厉鸣愣了愣,他以为开门的会是凌隽的父亲或者是母亲。
厉鸣回答道,:“请问,凌隽的父母在么,我是来找他们的”
“他们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可能晚上才会回来”
男人的声音很温润,回答的很有礼貌,一字一句都透漏出他本人很有涵养,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厉鸣暗自的骂自己没有做好事前的准备,不然也不用白跑一趟,他对眼前的男人笑了笑,:“哦,这样啊,那改天我再过来好了,打扰了”
厉鸣说完,转身想要离开,男人却在身后叫住了他,:“进来坐坐吧,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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