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马达死性不改。倒是心软的达芙妮先替他求情:“好了,别打了,毕竟他只是个孩子。我们回去吧。”
“说得对,也该让一脉他们见识见识这人小鬼大的色胚,集众人之力‘医治’他的‘怪病’。”
逮到“大鱼”的无名烈志得意满,揪着电动马达跟达芙妮一同走回城镇。
城里,赏树的人群已归,空旷的广场中唯有一脉他们几人坐在灯笼树下等候。“他们来了。”查尔斯瞧见从南边走来的无名烈他们。
小酒闻讯,大失所望:“完了…他抓到达芙妮了!我们等着挨吊吧……”
“你们看,”一脉给大伙指明,“无名烈手上貌似还提了个光腚小孩。”
阿密特觉得费解:“奇怪,那孩子的屁股为何不停地扭动?”
“今晚的游戏是我赢了!”无名烈宣告胜利,昂首阔步,走路有风。到了树下,他改称:“不过惩罚规则我想改一改——输的一方,每人十分钟,轮流打这个孩子的屁股。也算我一份,咱们六个人共计一小时,打到天亮为止。”
“为什么?”大伙嘴巴全变作“O”形。
“这色胚比我还下作……”无名烈缓缓道出事情始末,手上不停扇小马达的屁屁打节拍,便似唱戏的角儿顺着锣鼓点子,打一下,说几个字。
众人听闻这小鬼的龌龊事迹,通通赞成无名烈的提议,决计小惩大诫。他们一动手,啪啪声即不绝于耳:一行六人发动“震撼教育”,轮流打砸电动马达的“招牌”。
“混蛋!别打我屁屁…”小马达涨红了脸,骂道:“你们几个猪头!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啊?”无名烈笑眯眯地问。旁边阿密特抓鸡似的擒住马达,一脉手化苍蝇拍甩了又甩,在这个小色狼的屁股上留下重叠式的正方形印记。
“我是韦斯特的头马,再不放开我,当心我叫老大收拾你们!”
敏感的名号使一脉停下刑罚,问:“你认识的韦斯特有什么本事?”
“我老大能变出空气墙,还能召唤怪兽,谁也奈何不了他。”马达的屁股已经跟猴儿一样红,但依然在扭,愈红愈扭,愈扭愈红。
“如此厉害的角色会跟你这瘪三混一块?我不信。估计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晓得。”一脉向大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套小马达的话。
“我老大皮肤黑得发亮,一头地垄沟发型,简直酷毙了。”
“哇塞!”小酒故作惊讶,“你真的认识他!怎么认识的?”
“他以前经常来我家隔壁买毛片,每次都会传授我一些把妹绝活。”
“现在呢?”阿烈假意挑衅,“在哪?叫他来啊。”
“我大哥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准马上就会出现!”
“原来他行踪不定啊……”一脉不禁犯愁。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小马达吵闹不休。
“念在你对团队有突发性贡献,每小时让你休息……3……”
“30分钟!”马达奢望。
“3秒。嘿嘿,继续打!”无名烈下了死命令,苍蝇拍立即挥舞开来——啪啪啪……马达嚎啕不止:“哎呦喂啊!我要去了~~~!哎呦……”
此间打得火热;彼间消逝独处金牛岛近海,于水面练习寒冰神能:“如履薄冰!”寒气下沉,水上一黑衣少年轻盈独步,足迹仿佛昙花一现,盛极若冰莲,凋零如秋枫。纯白冰足与黑水相间,犹如钢琴琴键。行至百步之遥,消逝空翻倒立,单手探入水下,取出一把冰刀。此刀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可美中不足,刀环缺了一半,用以铭记天人永隔的玉绳,故名“残玉”。
“虽生犹死,心残玉碎只盼同葬冰坟。”消逝握刀咏唱,手上划出一波冰晶刀气,震开水花弹跳!阵阵刀光不止,挥洒淋漓,出落的水滴顷刻化为冰雨洒落。但见冰刀回旋,海面再度升起双重龙卷刃风:一波飞扬,冰雨成砂;二波荡去,冰砂成雾,千米方圆转瞬氤氲,亦幻亦真……
消逝在此练剑至天明,才返回城镇。途中,他遇见一名在路上爬行地男孩。这孩子的屁股肿得像座小山丘,兀自花枝乱颤。
“小朋友,你遭坏人欺负了?”消逝问,“可需要我帮忙?”
“不许叫我小朋友,哥叫电动马达!还有,也不许看我‘高傲’的屁屁!”小马达一进一顿地往街道爬去,模样如同一只成精的海螺。早前,凌晨四点,好心的达芙妮偷偷释放了他,等爬到此处,天已经亮了。
消逝见此子态度恶劣,便不予理会,自行走开。稍后,他在灯笼树下与一脉等人重聚。一行人启程,前往下一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