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本督就好。”秦恪随眼扫过众人,眸光淡淡地垂下来,“你们是羽林卫的?”
那军校察觉肩头的五指紧了下,只须对方再用两分力,便能扼断筋脉,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赶忙应声:“回厂督大人,小的是羽林卫左掖营百户。”
“百户?”他呵声轻笑,忽然却放了手,缓步从那军校身边走过,“羽林卫虽不算天子亲军,可在京畿十二卫中也是倍受荣宠的,你等暗伏在这里,是打算恭迎陛下么?”
那军校闻言,慌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厂督大人恕罪,我等是受兵符奉调入宫,这个……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请厂督大人明鉴。”
“从军者当然是听命行事,可也得知道自己的身份,闹清楚究竟听谁的命。”
秦恪忽然袍袖一翻,手上托出那卷细丝黄绢的卷轴:“虽说只是个百户,可这东西,该也认得吧?”
“诏……诏书?”
那军校圆瞪着两只眼,内中的惊惶比方才更甚,却又闪过一丝狡黠。
秦恪噙笑点头,慢慢转过身去,托着那卷轴在众人面前兜了一圈:“太子殿下命人在五凤楼设伏,意图篡逆,陛下圣德在天,如今已解了围,各处勤王平叛的大军已到,你等……”
话还未完,背后那军校悄无声息地突然暴起,手中短刃直刺他背心要害处。
秦恪恍若未觉,眼见那刃尖离身子已近在咫尺,曳撒的下摆猝然一拂,反腿向后撩起,靴跟正磕在对方手腕上,短刃当即折转反刺回去,正中面门。
那军校噎声闷哼,仰面便倒,腿脚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秦恪厌弃地在地上蹭了蹭靴底,环顾四周:“跳梁篡逆者自己已经伏诛,先前那个慈庆宫仪卫司佥事也是如此,你等本来都是精忠为国的好儿郎,若从现在起听本督吩咐,便是奉旨平叛,将来人人有功,可要是继续从贼附逆,依着国法该怎么处置,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本督多言。”
那些弓弩手先前见他脑后生眼似的了结了顶头的百户,早已都吓破了胆,这时再听这话,哪里还敢有什么犹疑,当即跪伏在地听命。
秦恪刚收起伪诏,外间却哄声骤起。
“勤王大军已到,还不快就位。”
他拂挑了下眉,转身走过去,推开一扇窗。几乎就在同时,对面武成阁上也窗扇次第大开,张怀从中探出身来,手里兀自还拎着一颗首级。
秦恪只稍稍瞥了一眼,便转向旁边,高墙上已架起了云梯,数不清的兵将正蜂拥而至,纵身跳下,与奉天殿前的守军混战在一起。
墙外的宫巷中也是旌旗重重,衣甲连云,中军显要处,正是身披赤金龙鳞甲,骑、跨紫电神驹的晋王澜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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