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说完的时候,脸上的眼泪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我看见良良这幅神伤的模样,忽然就想起了当初我跟叶落,我在达拉然整日整夜的买着醉,他后来来找我的时候,明知道我是因为他才颓靡成那样的,但是他还是十分狠心地把我丢进了下水道里淹死了。虽然我们都可以复活,虽然那是为了帮我醒酒,但是他把我丢下去的时候,却是一点心疼都没有。
文乐坐在一旁,看见我跟良良都是一脸陷入回忆的的愁苦模样,脸上也是若有所思。我当时专注于安慰良良,并没有注意到文乐的异样。
“良良,后来呢?”我边说边摸良良的头。良良睁着红肿的双眼看着我,说:“我一直觉得狼叔只是被羽嫣的美貌暂时迷了心窍,所以后来我时常去找羽嫣和狼叔。找羽嫣是为了让羽嫣放过狼叔,找狼叔是为了让狼叔清醒过来。”
文乐听完良良的话,叹息着摇摇头,良良瞟了一眼文乐,立刻十分戒备地朝着我靠了靠,然后问我:“萨满,你不一向是独来独往的嘛?怎么跟这个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的血精灵术士混在一起了?你要是喜欢术士你跟我说呀,我认识大把牛头人术士,个个威武雄壮。”
我看了一眼文乐,也是一脸无可奈何:“我也没想着要带他呀,但是他就是跟着我,我向来听你们的故事都是花酒买的,他一点钱不花,就跟着我蹭,十分流氓无耻。”
文乐听我们两这一说,紧紧皱紧眉头:“苏小雨,你摸我蓝胖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良良一听这话,脸上就马上挂了一幅不可思议表情出来:“你居然还有名字,苏小雨,还有,你们是不是有一腿?你居然可以摸他的蓝胖子!”
我立马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不就是摸摸蓝胖子吗?这有什么?”
良良立马一幅十分嫌弃的表情对我说:“你出去不要说认识我,艾泽拉斯人人都知道,术士的蓝胖子是不能随便摸的,不是自己的主人的话,谁摸蓝胖子就等着蓝胖子挠死谁吧。但是你不只摸了,你还安然无恙,这就比较奇怪了。”
听完良良的话,我也是皱起了眉头去回忆之前摸文乐蓝胖子的场景,说道:“不应该呀,我摸他的蓝胖子的时候,都异常温顺,而且有一次受惊,他的蓝胖子还下意识往我身上扑。”
良良听了这话,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完了完了,你肯定是被他的蓝胖子看上了,说不定他的蓝胖子还想把你往虚空娶了呢。”
文乐一脸无奈地弹了良良一个脑瓜崩,然后说:“乱想什么呢?”
良良被这个脑瓜崩弹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立马就炸了毛,说:“你敢弹我脑瓜崩!”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文乐,一副要和文乐决斗的样子,“插旗!来插旗!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文乐依旧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样子,气定神闲地说道:“你估计是忘了当初是谁帮你们解决联盟追杀的危机的。”
一听这话,良良立马就萎了,十分委屈地朝着我靠了靠。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个人之前认识?还没等我的话问出口,我就听见文乐对良良说道:“都跟狼叔闹到这个份上了,你以后打算继续怎么办?”
良良低下头,双眼无神地看向地面,说道:“还能怎么办,继续闹呗,反正我不闹,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
我刚想劝良良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文乐就先开口了:“你就丝毫不顾及你卡妈的感受和你们牛头人种族的脸面?”
良良被文乐问到了痛处,转身背对着文乐,才说道:“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有办法不去想狼叔,我没办法不去找他,我也觉得我自己很没出息,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文乐还想说点什么,被我制止了。
我不想带别人跟我一起听故事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我听故事就单单只是听故事,但是很多人听故事就会对讲故事的那个人说你应该怎么做,就想文乐现在一样。
我觉得人都是有脑子的,如果自己做不了决定,别人讲再多大道理都改变不了自己的执迷不悟。那既然这样,又何必多作评论,让彼此尴尬呢。
我拉着良良的手,对良良说:“故事呢,我听了一半,但是这个酒,我就先不给你,因为你的故事没有结局。良良,不管好坏,你都需要给自己一个结果,给我一个结局,不然,这个酒我可不会给你。”
良良一脸苦笑,然后对我说:“但愿吧,但愿有一天我能喝上你的酒,给你一个结局。”说着,就骑上了自己的凤凰,朝着之前狼叔离开的方向飞过去。
我刚想问文乐之前是不是跟良良认识,我还没开口,文乐就一脸兴师问罪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说话?你知不知道卡妈现在为了这只不争气的小母牛有多神伤?”
我白了文乐一眼,“既然那个谁,卡妈神伤这么久都改变不了她,你觉得你区区几句话就能让良良改变多少?说到底,你说再多都是让你自己的道德观爽到不行,对良良帮助不大。”
文乐被我的问题问得一窒,随即又我被后面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我也不没有顾忌他的这些表情,继续问了我想知道的问题:“你之前就个良良认识吗?”
文乐听我的问题,勉强回过神来,对我点点头,说:“认识,良良,狼叔还有卡妈,我都认识,不过,我跟卡妈关系更好一点。”
我狐疑地看了文乐一眼:“我刚听你话里的意思,良良和狼叔之前跟联盟杠上了,也是你解决的?”
文乐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更怀疑了,“文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解决那样的问题,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双面间谍。”想起了一直以来被联盟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看向文乐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戒备。
文乐用手指敲了敲我的头,说:“自然是通过一些中立的组织去协商了呀。”我心里还是很怀疑,但是文乐一脸我不会把实情告诉你的样子,我就没有继续问。
反而是文乐开口问我:“我有一个朋友,可能会有故事,十分曲曲折折,你要不要去听他讲故事?”
我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
“好呀好呀,我们去听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