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杵公子说得对,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嫁不出去就算了,等本姑娘道行高,得了长生,这天下哪里去不得?何必嫁给臭男人受气!还要被约束,哎呀呀……扯我耳朵干嘛!”
“反了你了,本师姐就不信治不了你。”
“啊,快断了!师姐轻点。”
……
屋里只剩下慕云轩和杵云。慕云轩摇摇头,歉意道:“家教不严,让杵公子见笑了,还望公子莫要传扬出去,毕竟家丑不好外扬嘛。”
杵云惶惶,连说了几个不敢。
暮云轩道:“昨日贵派的白修洛白师兄来看望过你,留下几服丹药,说等你伤后,去北边的丘珑山找他。”
白修洛其人生性放浪不羁,又天赋异禀,二十年前已经突破筑基期,现在不知修为几何,乃是云麒门百年难出的天才弟子。他身在萧石县附近,那柳淑晨得救之日不远了。种种迹象表明,殷缎童就藏身在萧石县周边,或许在密谋些祸害苍生的恶事。
身体元气大伤,又聊了那么久,杵云有些困乏了,精神不继,暮云轩见状说了句“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只调养了一日,杵云勉强能下床走动,暮云轩大为惊奇,直夸他身体强壮,恢复力极好。杵云自谦几句,把功劳都推给了她们和昆仑派的仙丹妙药。常年练习《太玄剑诀》,身体不好才是怪事呢。
萧玉诗告诉他,郭柳宗和郭阳江叔侄二人都死了,但是张矮子逃掉了,当时没能从郭阳江身上搜到她们要找的东西。
在萧玉诗搀扶下,杵云将放在京东客栈的那三匹马牵了过来,顺便结了房钱。
有病在身,杵云只能坐在悦来客栈的后院晒晒太阳,闭目打坐。闲来无事,便参悟起《太玄剑诀》的第三层境界。经过第一、二层基础剑招和身法的洗礼,杵云的剑法有了很大提升,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被柳淑晨撅着屁股满山跑的傻子了。《太玄剑诀》到了第三层,才算是初窥门径。第三层重在固体培元,感悟天地,培养气感和人剑的契合度。到了第三层,已经没有明确的标准,有的人以速度为突破点,有的人以蛮力为突破点,有的人认为招式重要,便临摹某个招式,以此为突破点,反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当你认为高度够了再难提升,认为可以突破了,那它就被突破,所以有的人即便突破了第三层,也跟才突破第二层没二别,但有的人却能以第三层的修为,使出筑基期才能掌握的御剑之术。第三层的强弱,取决于个人对剑诀的理解程度。所以杵云丝毫不敢大意,慎之又慎,在没有领悟出满意的突破点之前,不敢轻易做出突破的决定。杵云平心气和,凝练剑意,感天悟地,誓要将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修炼得如晶石一般剔透,不为外魔所惑。
三日后,天朗气清。萧石县城北门,杵云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
“还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姚盈恶意道。
卧槽!果断不能忍!
杵云翻身上马,与慕云轩、萧玉诗一一道别,直接无视姚盈的嘲讽。
出了北门,打马走上十里路,便来到丘珑山。丘珑山不算太高,也不陡,植被茂盛。远远的能看见山上有座寺庙,名唤嵩阳寺,信徒众多,香火旺盛。杵云牵马随香客往山上行去,半个时辰到达山顶。
嵩阳寺山门高大,重檐叠拱,门前各两根绿石透雕蟠龙柱,石柱边上蹲踞两座石狮。
几个和尚在寺庙门口清扫垃圾,维持秩序,瞧见一个半大的孩童牵着两匹俊马东张西望,身上却没带香烛,只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外出游山玩水,就没去理会。
和尚不去搭理他,那半大孩童却走了过来,客气问道:“打扰各位大师了!俺是云麒门的杂役,上山寻鄙派的白修洛白仙长。不知他现在何处?”
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戒妄,敢问小施主可是姓杵?”
杵云也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微笑道:“正是!戒妄大师可否带俺去见白仙长?”
戒妄笑道:“白道长就在后山与本寺住持戒生大师交流佛法,我这就带你过去,施主这边请!”
交流佛法?杵云更愿意相信白修洛是来踢场子的。
戒妄吩咐另一个和尚把杵云的马牵去马厩休息,自己领着杵云往后山走去。
穿廊过亭,来到了后山。一袭白衣的白修洛和一个老和尚对坐悬亭上,两人中间摆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张木制的四方棋盘,两人凝神静思,对弈正酣。
微风徐徐,山间雾迷,松竹摇曳,鸟鸣虫唱,此情此景,仿佛令人置身天庭福洞之中。
戒妄远远的唱了个喏,合十道:“白道长、戒生住持,杵施主到了。”
杵云高声恭敬道:“小人杵云,见过白仙长、戒生大师!”
戒生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杵施主不必多礼。”
第二十二章 师弟?师兄?(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