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长征开始7(1/2)
作者:七月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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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的内容有点麻烦,再加上我的状态也有些差,只能请大家包涵一点)

    跑到溪流边,把红军的搪瓷碗和自己的木碗都洗刷干净了。之后,暂时没事的魏承恭就跑到场坝的边上观摩游击队的训练。

    对于一个小愤青来说,军旅生活无疑是让人着迷的。可惜,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因为视力问题,魏承恭没能参军,对于这事,他一直引以为毕生三大遗憾之一(另外两大遗憾一是没有上过大学,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后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不是军旅生活,而是实实在在的战斗生活了,当时他还兴奋了好一阵。然而理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在根据地他肯定上不了战场,因为忙碌(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在瞎忙),也没什么时间下去连队“体验生活”。

    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虽然只是游击队。

    游击队也不能有事没事到处乱“游”,当条件允许的时候,还是会驻扎下来的。实际上,游击中的“游”并不是一种常态,“游”的作用,在于在敌人发动大规模进剿,无法抵御的时候,回避正面硬拼;但既然都是“大规模进剿”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当然也不少。而任何一支进剿部队,也不可能像红军那样,成年累月处于野外行军的状态,依然保持相当程度的士气和战斗力。当他们在长时间的行军中士气和战斗力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如果受到游击队的骚扰,那么这一过程还会加快),即使没有受到损失,也不得不撤退到山外修整。

    所以白党的围剿节奏一般就是“前期准备”——“发动围剿”——“遭受损失”(如果有的话)——“撤回修整”,周而复始(即使是前四次的反围剿战斗那样的大型军事行动,也基本遵从这一周期律)。而在这一周期中,只有面对“围剿”的时候,游击队才有“游”的必要,其他时候,基本无需游走。

    既然暂时不需要要游走,作为一支部队,就要进行训练——当然,因为处于敌人的包围中,为了保存足够的体力应付突发状况,游击队的训练强度不会很大。

    短时间的队列训练之后,就进入了可以说是旧时代军队的标志之一的射击练习,或者说瞄准练习。

    在长枪枪管上绑一块砖头,端着枪练习瞄准,这种训练魏承恭在影视作品中倒也见得多了。看着一大队士兵——包括特勤中队的战士也在做这样的训练,魏承恭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种练习只有在伏击战中,发第一枪的时候才有用吧?如果同志们因为这种训练养成了‘长时间瞄准’的坏习惯可怎么办?实战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给同志们仔细瞄准。”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不过暂时来说,魏承恭找不到问的人。只要是没有旁的工作的人,都在训练(这可是这种环境下保命的技能,谁会不好好地练?就连炊事员、卫生员,得空都会端起枪,好好瞄上一会儿。也就只有魏承恭才没有这个自觉),才没有人有功夫来给魏承恭传道授业解惑什么的。

    “算了,人家这么练肯定有人家的道理,我又没当过兵,还是别瞎嚷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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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技战术练习之后,中午又吃过一顿野菜粥,休息了一回儿,之后下午是文化课。

    一到文化课,这小子来劲儿了。对于“好为人师”的他而言,这正是可以发挥“特长”的时候。

    这里有件事有必要提两句。伴随着魏承恭的到来,为了更好地“跟未来接轨”,根据地的文化教育有几项重大的改进,一是汉语拼音,二是简化字。

    为此还很是引发了一些混乱。汉语拼音这个东西,如果从利玛窦时代算起,在中国已经搞了快300年,到五四运动的时候发展到一个高峰。比较激进者,比如钱玄同,可能还要包括主席,就曾经主张彻底废除汉字,改用拼音文字——为此魏承恭还跟包括主席在内的一些人发生过一场争论,非常激烈的争论。(据郑林曦《论语说文》记载,主席曾在1956年1月20日在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上,发表了赞成拉丁字母的讲话。对此地效表示怀疑:首先,主席是个民族主义者,他本人的传统文化功底非常深厚,他不可能意识不到传统文化的精华之处。如果废除汉字,改用字母文字,等于是彻底摈弃了中国传统文化,他本人也将从“诗人”降格为“文盲”;其次,以主席当时及以后的号召力,他主张废除文字改用字母文字的话,没准儿今天我们要学习的,就是ABCD了)

    结果当然不用说,面对后世成熟完善的汉语拼音方案,这个时代还处在摸索阶段的汉语拼音根本没有竞争力——问题是这之前根据地已经开始在教学的《中国拉丁式字母草案》,《中国拉丁化字母》(以上两文在1929,1930年出自于瞿秋白之手,由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出版社出版——看来瞿先生是这方面的大拿)就不得不因此作出调整,而很多刚刚才“学会”读书识字的人,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刚刚费尽力气学会的东西,没有了用处的尴尬境地。

    好在马列党人(好吧,准确地说是这时代的马列党人)最不怕的就是承认错误。在意识到现代汉语拼音方案具有极佳的优越性之后,瞿秋白果断请魏承恭做了一段时间的老师,教授根据地的人们新的汉语拼音。

    简化字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而且阻力更大。汉语拼音算是个新生事物,就跟火柴煤油灯之类的洋货一样,大家一开始觉得新奇,等到用着觉得确实方便之后,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谁让我们自己没有更好的呢?

    但是简化字这个东西,就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了——我们明明有“更好的”(在根据地那些前清的老秀才们看来,繁体字就是比简化字庄重,这些人是反对简化字的主力),为什么反而要用不好的?

    不过中共显然是铁了心了,根据地的所有文件文告,一律采用简化字(暂时还在旁边标明对应的繁体字)。至于部队中更是连对应的繁体字都不标明了,各个高级指挥员以身作则,人手一张简体字对照表,从头开始学起。

    “既然连电脑都认这种字,我们难道还要逆历史潮流而动吗?”总理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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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衰弱,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吗?貌似书友里面很有些医学大拿呢)

    文化课会一直上到下午四点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才算是结束,这之后到晚饭之前是休息时间。

    所谓休息,不过是个说法,当部队驻扎在村落中的时候,按照红军的习惯,是要帮老乡们干活的,挑水,浇菜,喂猪,修理房屋,平整场坝……等等。

    好吧,这个山沟沟里的村子实在太过偏僻。本来就只有十六户人家,因为扩红,以及被白党洗劫,眼下只剩下了六户。六户人家的村子能有多少活儿?游击队可是足有好几百人呢。所以这个时候,红军战士们更多的是在干一件很有红军特色的活儿——打草鞋。

    把几根谷草搓成细草绳,用这些草绳做经纬线,编成鞋底,加上系绳,这就是草鞋。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算是必备的生活技能,草鞋有个别称叫做“不借”,意思是这东西人人都能自己打,不用向别人借。

    不过对于现代人来说(除开一些编草鞋的专业户),这种技能就很神奇,很高科技了——比如魏承恭,费了老大劲,谷草用了一大把,连一根草绳都没有搓出来。

    “傅先生,你都有这么好的鞋子穿了,还要打草鞋做什么呢?”魏承恭身边,吃早餐时候说他衣服好漂亮的那个小战士纳闷地问道。

    “跟红军呆在一起,怎么都得留点儿纪念品吧。”虽然一直都没能成功,不过魏承恭依然干劲儿十足,“这个可是咱们红军的特色,我要是不弄上两双怎么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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